陳之禮沒想到北山思還會試探自己案件的事,緊張下手心竟有了冷汗。
「話是這麼說,但是那個陳誠蠢鈍如豬,還敢搞小動作,要是我是你,就假裝不認識他,將計就計,然後讓他自食惡果。」
北山思一邊輕描淡寫一邊觀察陳誠的表情,好像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我哪有那麼扭曲啊,我要是發現了他,第一時間就會通知餐廳老闆投訴,東西不能亂吃的。」
「我說笑的。」
確實,陳之禮為人很謹慎,來者不善,他又怎麼會隨便吃別人給的東西呢。
應該是自己戴有色眼鏡看他,多心了。
「面面面來了。」
成歌笑親自端面過來,說完又笑盈盈的走了。
北山思自然接過,她自己發現不了,陳之禮可看得清清楚楚。
每次成歌笑出現,北山思都不自覺的揚起嘴角。
「奇怪,私下和成歌笑聊過。」
「你們私下聊過?!」
兩人沒有交集,成歌笑又不善言辭,這個陳之禮私下找她作什麼?
「不用這麼緊張吧,她個頭比我還高,我還能欺負她不成?」
見陳之禮的神情,成歌笑估摸沒吃虧,北山思輕舒口氣回答道:「欺負到不至於,只是她不愛講話,你們有得聊嗎?」
「我們聊天的時候,她能說會道的,怎麼剛才說話又磕磕絆絆的。」
「結巴又不是癌症,況且她的結巴醫生說是心理問題,她與你不同,老實得很,下次,你要是有事直接找我就行了,她不喜歡跟陌生人說話的。」
北山思已經說得很明白了,陳之禮也識趣,「沒有下次了,我醫院還有事,我先走了。」
「慢走不送。」北山思低頭專心吃麵。
陳之禮還是不服氣,臨走前還想著約下一次,期盼著問道:「周六有沒有空,一起吃晚飯?」
不等北山思回答,一座冰山走來搶白了。
「沒空,這個星期六她有約了。」
「古靜?」
咬斷麵條,看著突然擠到對面椅子上的冰山,北山思覺得自己被安排了。
***
「我不去,也不知道誰得罪了他,那老禿驢一天到晚黑著臉,對著他吃得下飯嗎?」
古靜說的有約居然是去成家六角樓吃飯,北山思就知道她找自己沒有好事。
「吃人家手短,住人家腿短,外婆現在在我手裡,你不去也得去。」
北山思住的公寓只有兩間臥房,她和成歌夏一人占了一間,外婆出院就沒地住了,古靜就提出,讓兩人都搬去她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