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在這個節骨眼上,周隴月想挖走自己順便帶走一批事務所的人,成陽不仁自己可不能不義。
「別兜圈子了,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雖然是一頭白髮,北山思意識到周隴月的聲線還是很年輕的。
周隴月親手給北山思倒了一杯紅酒,不急不慢的說道:「成陽的為人,我和他交手多年再清楚不過了,他現在一心一意為他的寶貝結巴鋪路又拿捏著你的把柄,你就是他送上門的完美媳婦。」
她果然已經知道了。
「我說的好像不太對。」周隴月自顧自的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他不是想你當他的兒媳,只是想你給他們成家留個種而已...」
此話一出算是戳到了北山思的痛楚。
成陽確實是這樣看自己的,在他眼裡,自己和市面上的母牛差不多,只是生產的機器。
「成陽對我有知遇之恩,如果不是他,我每天還要為醫藥費發愁,不管他是怎麼看我的,我現在也不能離開成陽事務所。」
話是這麼說道,北山思考慮的卻不是成陽而是體諒成歌笑。
成陽根本就不是發掘她,只是在檢驗,在投資,在看自己適不適合做生產機器。
進入訟師事務所後,她產生的效益是最高的,成陽也不算吃虧。
對於成陽,銀貨兩訖,她不欠他的。
就算自己真的跳槽起了龍舟,他也不敢去帝國投訴自己,畢竟自己和古靜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手裡還有錄音筆做證據。
但是,成歌笑現在外行新上任,如果自己在這個時候離開,難免會引的公司一批人跟風跑,華天奇一定會藉此機會逼她下台。
再等等吧,等自己拿到訟師執照再走也不遲。
北山思沒有去
喝周隴月親自給她倒的紅酒,而是打開隨身的保溫杯,禮貌性的回答道:「不好意思周老闆,我最近身體不適,不能飲酒。」
「這麼不給面子,就不怕我把你的秘密抖出去?」
周隴月看著閒置的紅酒,面上的不悅十分明顯。
「周老闆,山思自問沒有得罪過您,只不過是在大網下撿點漏出來的小蝦米吃吃,周老闆何必為難我呢?」
北山思能怎麼辦,答應是肯定不能答應的。
「成陽那樣不仗義,你都要留下來,怎麼,訟師這份工作對你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嗎?」
周隴月沒有直接回答北山思,而是拋出了一個問題,這個問題碰巧又砸中了北山思的心事。
北山思從小的夢想就是做訟師,有時候她會想,是不是自己爸媽就是幹這一行的,又或者是她骨子裡流著的血而引發的執念。
「周老闆,如果你想擾亂成陽事務所的人心,那麼您已經做到了。」
這個周隴月說起話來東一榔頭西一耙子,感覺自己在她面前就像透明的,胃裡有幾粒米她都能數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