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姐是誰?」
「瑪麗小寶貝。」班納特太太笑的花枝亂顫,「金夫人,您可真有趣,怎麼連我們瑪麗都不認識了?」
「瑪麗?」
「不可能!」
「怎麼會是瑪麗?」
「瑪麗原來長這樣嗎?」
「瑪麗竟然是個漂亮姑娘!」
別指望鄉下的太太們能像城裡的貴婦人那樣言行舉止始終保持體面,很顯然,班納特家一件接一件的怪事叫鄰居們都驚訝極了。
書房裡,橡木門也並不能阻隔女人們的聲音。班納特先生貌似煩惱的說:「女人們總愛大驚小怪,瑪麗不過隨便穿戴的精神些,她們就好像發現了什麼新聞大事一樣。」
同樣愛的金先生倒覺得理所當然,他一邊羨慕班納特先生書架上那套最新版的百科全書,一邊說:「瑪麗的變化叫我也大吃一驚吶,不比簡差多少。」簡可是梅里頓遠近聞名的美人。
班納特先生揮揮手,好像不以為然的說:「瑪麗可比她姐姐們還要有學識,這才是最重要的。」
除了這兩個寧願也不願玩牌的先生,其他男士早坐在一起玩起了盧牌。他們連同金先生聽聞班納特先生的話,都忍不住看他一眼:誰不知道班納特先生年輕時因為美貌才娶了不學無術的班納特太太——一位有不少土地的紳士寧願娶一個法律顧問的女兒,這在風氣更保守的當年可是一件大新聞。在座的先生們就沒有不知道的。
門外,班納特太太被恭維、讚美包圍,她太得意啦,終於惹得一位太太不高興了。
「你看她像只招搖過市的孔雀!」金夫人有些妒忌的跟盧卡斯夫人小聲嘀咕。
爵士夫人溫和的笑笑,絕不肯出言附和。
金夫人自討無趣,看見被年輕姑娘包圍著的朗博恩的五朵初綻的玫瑰花,忽然想起一件能壓下班納特太太氣焰的消息。
她故意神神秘秘的說:「你們聽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