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莉莎白一想起衛生圍裙僅僅包在身上的感覺,就忍不住難受,她想她又有了要奮鬥的新事業。
吉蒂和莉迪亞笑嘻嘻的,她們發育的比幾個姐姐快,或許馬上就能用到了。姐妹們在家裡度過不方便時期當然比莉齊要舒適得多,至少她們可以躲在臥室里,而不用打扮得體的去上課和晚宴。
班納特太太把她的那份放在匣子裡:「比起草紙和棉絮,其實有種東西更好用。在我小時候,有一種沼澤苔蘚,特別能吸水,只需要一小塊,姑娘們就能體面的度過一天。那時候在賣布料的商店裡,只要告訴店主太太『乾苔蘚』,就能買到一整包,足夠兩個月使。」
太太難得的感傷起舊時光來,引得女兒們紛紛圍著她安慰。班納特夫人很快就高興起來,她比劃著名跟女兒們說她年輕時最討厭的桑席小姐的糗事:「她向別人炫耀她的細腰、墜滿蕾絲和珍珠的蓬起來的禮服,在先生們恭維她時捂著嘴裝模作樣的笑……結果她的血苔從布袋裡掉了下來,她提起裙子離開時正好露出來。哦,天吶,你們想像不到有多好笑,那時候人們可都沒跳舞,她還特意吸引人們的注意力成了那場聚會的中心。」
正巧這時班納特先生回到二樓,「你們在笑什麼?為什麼不等可憐的爸爸回來。我只希望別再有事務打擾這難得的休息時間啦。」班納特先生裝作埋怨的樣子。
班納特太太立刻把視線看向他,上下打量了幾眼才說:「我們在說桑席小姐,班納特先生一定很想聽?」
可憐的紳士立刻苦了臉,十多年後,這位先生再次嘗到久違的酸果子。只不過這陳的太久了,叫他直說吃不消。
莉迪亞依偎到伊莉莎白身邊,調皮的笑道:「哦,爸爸居然主動問桑席小姐,看來今晚的活動很快就能結束啦。好莉齊,過幾天你能陪我去菲利普斯姨媽家住兩天嗎?只要在家裡,媽媽總想我呆在二樓,這可太折磨人了!」
伊莉莎白捏捏她的小臉:「當然樂意,但是你得先告訴我桑席小姐是誰?我從來沒聽說過班納特家有這樣一位朋友。」
小妹妹捂住嘴噗噗的笑:「千萬不能有,不然受罪的可不止爸爸啦!」
瑪麗小聲告訴姐姐:「桑席小姐,媽媽年輕時的鄰居,她們不太和睦。她是紳士家的女兒,嫁妝也很豐厚,據說追求者和媽媽一樣多。」
「這些都不重要!」莉迪亞打斷三姐的話,笑道:「最重要的事桑席小姐曾經很中意班納特先生,爸爸還與桑席小姐跳過幾次舞——舞會上跳舞是多麼平常的事,可媽媽不這麼認為,她不知道怎麼計算的,說爸爸和那位小姐跳的舞比追求她時跳的還多……」
女兒們竊竊私語父母的舊新聞時,另一邊班納特先生已經頭暈腦脹啦,班納特太太的功力又加深了。
「親愛的班納特太太,你一定口渴了。」班納特先生在班納特太太說完一句後,飛快的插話道。
他起身給太太端來一杯水,伊莉莎白特意分神看了一眼,居然是熱的白水。
班納特太太很享受這殷勤的服務,邊喝水邊還向先生假意抱怨:「真不明白為什麼不能喝茶,還要喝這種熱乎乎的水——這倒和莉齊的習慣有點像。」
「親愛的莉齊,難道城裡流行喝起熱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