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月鄭重點頭:“二哥,你放心吧。”
初蔚對她,是滴水之恩,她必定湧泉已報,她一定拼盡全力保護初蔚的。
車子緩緩遠去。
正好碰上了杜麗和一群村民,杜麗知道賀聞遠要走,所以特地趕來送他的,但全程賀聞遠眼角餘光都沒給他一個。
杜麗還在那抽抽噎噎地哭,她很清楚,只有弱勢的一方,才會被人同情。
初蔚……
初蔚也哭了,那眼淚說來就來,哭得也很委屈,也很無辜。
杜麗稍微愣了一下,一旁的一個婦女大聲嚷嚷:“你這小知青,你哭什麼?你都攪黃了人家杜老師和賀副營的好事,你還哭?”
初蔚擦了擦眼淚,看向那嬸子:“我是覺得賀副營正直坦蕩,不想他和杜麗這種人在一起。”
杜麗的臉色有些扭曲。
初蔚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杜老師怎麼了,你憑什麼反對賀副營和杜老師在一起。”
初蔚擦了擦眼淚,委委屈屈道:“我覺得杜麗的人品有問題。”
杜麗咬牙:“初蔚,你在說什麼?”
初蔚才不管她:“上次,杜老師就栽贓我倒賣糧食,她根本什麼都沒看到,空口白牙地編謊話,污衊我,這個事,馮支書也知道。”
情緒值+100.
杜麗恨不得拿針縫上她那張能言善辯的嘴。
“你這小知青,你可莫要亂說話,杜老師咋可能瞎說話?”
“你們不相信的話,可以去問馮支書啊。”
說完,拉著聞月和聞星,飛快地跑掉了。
杜麗氣得肺管子生疼,不止攪黃了她的婚事,還污衊她的人品,她和初蔚不共戴天。
初蔚和聞月聞星已經跑遠了,初蔚那眼淚伸縮自如,這會兒咯咯地笑著。
聞月跟看西洋景似的看她:“初蔚,你可真厲害,你這眼淚,怎麼說來就來啊?”
初蔚擦了一下眼眶上殘留的一點眼淚:“你們這兒的西北風太厲害了,我這叫迎風淚。”
聞月和聞星捧腹大笑。
到了知青宿舍,袁衛民拿了個小竹編盤,從鍋里盛出了干烘的豆子。
外殼金黃黃的,帶一些焦脆,香氣四溢。
聞月咋舌:“你們知不知道外頭黃豆漲到多少錢一斤了啊,怎麼還……還當零嘴吃呢?”
初蔚笑道:“放心吃,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