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薇實屬禍害,如果她坐視不理,等著她救治的那些人大面積爆發病症,她還能安然坐在她的醫館裡嗎?
她沒有夾著尾巴做人,竟還變本加厲報復他們。
只能說,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她對楊薇有幾分了解,知道楊薇其實並不怕坐牢,她害怕丟了她的神醫頭銜,她害怕徹底不能行醫。
她初蔚向來信奉,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仗,人犯我一尺,我必還你一丈。
賀聞遠照顧他奶奶睡下,又和初蔚去隔壁房間看了看聞星,聞星睡得不踏實,不是磨牙就是說夢話。
初蔚心疼不已。
是夜,等四下都安靜了,雨也停了。
海城臨海的一座洋房內,年輕又英俊的男人站在客廳里,面前的是巨幅畫像,上面的少女明艷動人。
管家小聲道:“夜先生,楊薇已經成功將臍血帶入空間,看來賀聞遠必將遭殃,楊薇是不是不用留了?”
男人輕輕撫摸著畫像上少女的臉頰:“先留著,我們小姑娘跟她有仇恨,留著讓她泄泄憤也是好的。”
夜深,初蔚悄然出了門去,沿著長長的巷子,她一個人快速往前走去。
月兒當空掛著,她步子匆匆,很快就趕到了楊薇的醫館外面。
她從夾克衫里拿了一條黑色的巾帕,系在臉上,繼而手一伸,手中多了一把四寸長的短刀。
楊薇的醫館門口,掛了一盞燈,燈光昏黃,夜風吹來,初蔚已經走到了低矮的院牆外,她身手利落,縱身一躍,攀住牆頭,身子一個騰挪,跳進了院子裡。
楊薇的房間裡還亮著燈,她的護院有幾個,鍾兵是身手最強的,上次來她已經摸清了地形,她是直接翻進了後院,躲在一棵大樹後面。
楊薇房間裡的說話聲漸歇,沒一會兒,看到鍾兵走出來,帶上了門。
初蔚的雙眼在黑夜中好像淬了黯光,死死盯著那扇門。
不一會兒,院子裡一片靜謐,她一個閃身,已經走到了楊薇的房間外面。
撬門溜鎖她稍微一學留上手了,不是什麼難事。
楊薇的門被輕輕推開,裡面的人聲音有些不耐煩:“還有什麼事明天再說,我要睡覺了。”
初蔚輕手輕腳地越過外間,進了她的臥室。
左手是銀針,右手是短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