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血液順著腦袋緩緩流下來,初蔚這才意識到,初藍這蠢貨竟然這麼使用暴力對付她。
初藍歇斯底里道:“我們蓬萊苑已經沒有客人了,怪你,都怪你,都是你的錯,你為什麼要這麼咄咄逼人,你為什麼要把我們往死里逼?”
賀聞遠的車停下,他一眼看到初蔚捂著腦袋,血水流下,頓時心驚:“你怎麼了?”
初蔚指著初藍:“她砸的,雷達,你把她送到派出所去,我懶得和你這種瘋子多說什麼,把我打成這樣,坐牢去吧你。”
賀聞遠趕緊把人帶上了車:“包間,快去醫院,快……”
初藍還在後面歇斯底里大喊:“你沒良心,你忘恩負義,你是吃初家的米長大的,你把我們害成這樣,你夜裡就不會做噩夢嗎?”
初蔚腦袋疼得厲害,賀聞遠臉色鐵青:“這回別心軟,必定要讓她坐牢,聽到了沒有?”
說著,從口袋裡摸出手帕,給她按在頭上,血還在源源不斷往外流,那個瘋女人下手得多重,初蔚才會傷成這樣,他只恨不得撿起剛才的板磚給那女人來兩下。
初蔚疼得眼花,悶聲道:“知道了知道了,不會放過她的。”
一路疾馳到六院,醫生一通檢查,頭頂被磚頭砸,不過好在沒有撕裂的傷口,只需要清洗一下然後敷藥,以後會慢慢復原的。
賀聞遠心疼不已。
醫生稍微給她清洗了一下傷口,雙氧水接觸到傷口的時候,初蔚疼得握緊了拳頭,賀聞遠將她按在懷裡,不停安慰她馬上就好了,看著她受苦,只恨不得讓那初藍痛上千倍萬倍。
好不容易處理好傷口,醫生很細緻地給她敷藥,又剪了塊紗布摺疊好,貼在她頭上。
大致囑咐了幾句,初蔚也都有數,拿了些藥就回家了。
賀聞遠囑咐聞月照顧初蔚,自己則去了一趟派出所。
初蔚頭上的傷口一直都很疼,但害怕聞月她們擔心自己,她故意雲淡風輕說一點都不疼。
盛懷瑾來看她的時候,就看到她頭頂頂著一塊紗布,皺了眉:“這是怎麼了?”
初蔚輕輕摸了摸紗布,不小心碰到傷口,立刻忍不住疼得齜牙咧嘴:“沒什麼。”
害怕她哥擔心。
“怎麼會沒什麼?誰弄的?”
盛懷瑾神色擔憂。
聞月忍不住道:“是初藍弄的,拿磚頭砸她,頭破血流的,我二哥剛和她去完醫院回來。”
盛懷瑾咬了咬牙:“她可真是不知死活,居然還敢傷人,醫生怎麼說的?”
“醫生說沒什麼大礙,也沒縫針,每天記得換藥就行了,過段時間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