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脹,有輕微的灼痛感。”
“你媽……給你下了什麼藥,你知道嗎?”
許嘉衍握緊了拳頭,手背青筋畢露:“隱約聽到是家中保姆趙姐給的藥,趙姐說是上吐下瀉的藥,應該……應該是下在昨晚的晚飯中了。”
“你夜裡沒有任何知覺嗎?”
“夜裡眼睛有酸澀的感覺,我睡得迷糊,沒有當回事,我怎麼都不會想到,我媽竟然要害我。”
初蔚也握緊了拳頭:“我知道了,你別害怕,你的眼盲不是天生的,應該……是有治癒的機會,無論付出什麼代價,我都一定會治好你的,別害怕。”
許嘉衍點頭:“嗯。”
這個世上,他只相信初蔚,比相信自己還要相信。
到了六院,賀聞遠扶著許嘉衍,三人直奔眼科。
眼科的主任見賀聞遠來,連忙叫上了幾個最高精尖的專家,開始給許嘉衍會診。
初蔚站在許嘉衍身邊,擔心不已。
眼盲和其他疾病不一樣,大部分眼盲都是……不可逆的。
她說的那麼肯定,只是想讓許嘉衍不要那麼害怕,她心裡並沒有底一定能治好他的眼盲。
她的心都要疼碎了,她恨不得把尹翎那個瘋女人給千刀萬剮了,她究竟是糊塗到什麼地步,竟然對自己兒子用藥。
即便只是上吐下瀉的腸胃炎,就可以接受了嗎?
許嘉衍是她親兒子,她怎麼能忍受自己兒子受到一點傷害?
幾個專家開著大燈檢查許嘉衍的眼睛,又拍了片子,又驗了血,最後陳主任對初蔚招了招手。
初蔚按了按許嘉衍的肩膀:“我讓聞遠陪著你,我進去聽聽專家們是怎麼說的。”
許嘉衍摸到許嘉衍的手:“不管什麼結果,你都要告訴我,不要……不要騙我。”
初蔚心口堵得厲害,眼眶酸澀:“嗯,不騙你,我們一起面對,共同克服難關。”
進了主任辦公室,四個三四十歲的專家,臉色都很凝重。
初蔚關好門,坐在陳主任面前:“您說吧,我都可以接受。”
“患者服用了乙胺丁醇和異煙肼混合藥物,此兩種藥物有急性致盲效果。”
初蔚握緊了拳頭,努力壓制著自己的怒火:“陳主任,您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