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煊神色有幾分焦躁:“沒有關係。”
初蔚不解:“真的沒有?我身體裡這個玄石哪裡來的?為什麼他說拿就能拿走?”
“瑜兒,夠了。”
初蔚第一次看到她師兄情緒失控,愣在那裡。
夜煊自知自己失態:“抱歉。”
初蔚小心翼翼看他:“你怎麼了?”
“我沒事。”
“你真的不知道怎麼煉製玄石嗎?”
“不知道。”
初蔚有些失落地出了門去。
夜煊閉上了眼睛,嘆了一口氣。
即便不記得他,她的心也還是向著他的。
他輕笑一聲,這種事情,是他無能為力去挽回什麼的。
就像以前,他以為他的瑜兒會一直在他身邊,從未懷疑過會失去她,她不過是看了賀聞遠一眼,就情根深種了。
感情這種事,並非誰到得早,或者誰陪伴的時間更長。
莫可名狀的情感,說不清,道不明。
初蔚有馬不停蹄地回到了六院。
告訴李寶劍:“我師兄不知道怎麼煉製啊。”
李寶劍一副如喪考妣的樣子:“他知道的,這世上除了我老大,就只有他知道了,他分明是不想救我們老大。”
“我師兄,和你老大,有什麼過節?”
李寶劍欲言又止:“沒什麼過節。”
初蔚無語:“怎麼你們一個兩個好像都有很多事瞞著我似的。”
李寶劍看著她道:“初醫生,如果沒有辦法煉製主玄石的話,還麻煩你最近一直陪在我們老大身邊。”
初蔚:……
為什麼感覺像一個陷阱。
但畢竟是人命,她也不敢開玩笑:“行了我知道了,會每天來看他的。”
李寶劍去了一趟夜家,壓根不得而入,夜煊直接表示不見。
李寶劍倒是也沒想著要見他,只告訴黎叔:“你帶話給你家主子,就告訴他,如果你不願意告訴我家嫂子煉製玄石的機密的話,那嫂子為了吊住老大的那一口氣,就只能親自陪在他身邊了。”
夜煊聽到這話的時候,向來淡定的人也是被氣得話噎在嗓子裡。
他如今是進退兩難了。
初蔚回到家裡,做什麼事都提不起勁。
她總覺得奇怪,現在的很多事,都超出了她的理解認知範圍。
就好像,生活中缺失了一大塊似的,好多事情對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