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琴還在嘮叨:“她那個什麼師兄,不是很厲害的嗎?怎麼她說記起來就記起來了?”
“所以應該是她師兄都放棄掙扎了,該在一起的兩人,始終都是應該在一起的。”
阮琴被盛中銘拉走了,“好了,孩子的事,順其自然吧。”
阮琴嘆氣:“難道這就是宿命嗎?”
“也許這就是宿命,再說,我贊同懷瑾的話,我還真是挑不出比賀聞遠更適合我們家瑜兒的男人了。”
阮琴輕嘖:“這個賀聞遠給你們灌了什麼迷魂湯?你們一個兩個都這麼無條件地支持他?”
盛中銘拍了拍她的肩:“你難道不想讓女兒開心嗎?”
阮琴嘆了口氣,算了吧,她就算想管,也要那孩子聽她的,那丫頭主見大的很。
——
初蔚在床邊坐著,緊緊抓著他的手。
這是一種心有餘悸,劫後餘生的感覺。
不是因為受傷,而是因為忘了他。
比起受傷,忘記他更讓她覺得惶恐。
她輕輕摩挲著他的臉,輕聲呢喃:“你怎麼能選擇讓我忘記你呢?”
門外夜煊站著,透過窗戶看到裡面的人。
門輕輕被推開,初蔚聽到動靜,轉頭看去,就看到她的師兄。
“你來了。”
夜煊站在她身邊:“嗯。”
初蔚抬頭看他:“師兄,可以告訴我怎麼救他嗎?”
夜煊下頜線繃得有點緊,伸手摸了摸她的頭:“你差點因為他而死了,生死一線的時候,他都沒辦法保護你。”
“不是的,是我為他擋了一刀,如果那一刀是刺向我的,我相信,他也會毫不猶豫替我擋的。”
他兩秀恩愛,倒是默默扎了夜煊一刀。
“你隨我去個地方。”
初蔚看著他,那眼神無異於又給了夜煊一刀:“你不信我?”
初蔚連忙搖頭:“我怕你又讓我失憶。”
夜煊無奈:“不會。”
初蔚覺得自己夠讓師兄傷心了,便道:“要多久?”
“一天。”
“那你得保證準時送我回來,他不能離開我太久。”
“我保證。”
初蔚便隨夜煊去了他們曾經住過的洛城,他的山莊,以及過去走過的一些街道,都在他的幻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