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奪過來,卻發現信封已經不在包里。
“怎麼今天這麼凶,忠哥幫你找東西都不道謝嗎?”
“明明是你偷偷藏起來的。”她小聲嘟囔,那封信下落不明讓她有些心虛。
“沒看見忠哥不能怪忠哥,我一直在呢。”他把包遞給她,笑言,“別使小性子了,你知道忠哥最怕你使小性了。”
“我沒有,”她狡辯一句,又轉移話題,“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你上去之前我就一直在二樓的暖閣上了,怕你看不見,還在窗邊擺了一溜白瓷杯子,實在是用心良苦。”
“是是是,你最用心良苦,你最辛苦。”她努努嘴。
“走吧,這麼辛苦,中午要吃點好的。”說著拉住她,繞出了禮堂的大門。
她卻邊走邊想著那封信,覺得八成是落在小廳子的哪個邊邊角角,要麼就是那個男孩子又後了悔,瞧見沒拆封,便自己揣了回去。只是不要給他看見了就好,不然他指不定又要如何作弄取笑她。
她這樣想著,下車來卻發現這是到了他那棟小洋房。
原來是要在家吃飯。
她這樣想,也就說了出來。
他聽了,就笑,“可不是,就是回咱們家吃飯。”
她這倒是又“禍”從口出了,弄得臉紅一陣白一陣,憤憤道,“是你家,不是我家。”
“沒什麼區別。左右你我是一家。”他說著接過她手包,掛在紅木衣立上,又從下面的紫蘇木柜子裡頭,給她提出一雙勾花的女士拖鞋,這才自己換了鞋,進到上次那間玻璃房子。
她跟著進去,在藤椅上坐下來,卻發現上次的蓬萊蕉被他換成了別的。
“上次在魏散原家裡瞧見的,說是別人送的,他沒興致養,全數叫我搬了回來。”他一面說著,一面將西裝外套脫下來,領帶也解了下來,把最上面的兩顆扣子也送了。
他將兩隻手伸到她面前,“來,替忠哥挽挽袖子。”
她把兩枚袖口解開,先將左袖口往上折了兩折,又去折右袖口,手卻突然被他握住,“不急,這邊再往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