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是顧忌渺渺?”他問,“又或者是怕萬老闆接受不了渺渺?”
“我……”
“阿姊你與萬老闆是否談過?我從旁人處得知,萬老闆對你很是欣賞。現在要看阿姊你的態度。他是否知道你全部的情況?”
湘如覺得他這突然接二連三的問題難免把人嚇著,忙開口,“你一個大男人這樣問來問去的,阿姊怎麼好意思開口,你趕緊回隔間,把渺渺也抱過去,我和阿姊聊。”
等他們都走了,陳靜姝才開口:“湘如,倘若這件事,是真的,我和萬老闆當真,當真有可能嗎?”
這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只是選擇迷還是清的權利卻只在當局者。陳靜姝突然這樣問她,是自己跌進了泥潭,一時走不出來,也看不清前路。
“阿姊,我們先不考慮別的,就單說,你和萬老闆……”她看著陳靜姝的眼睛,想著隨時捕捉她的神情,“你和萬老闆是不是有情意,阿姊對他有沒有不一樣的情愫?”
陳靜姝沒想到她也會問得這麼直白,掙扎再三,到底嘆了口氣,承認了,“你別笑話阿姊,是有的。”
她一聽就笑了,“那自然是有可能的。事事可強求,唯獨情不可求。既然有了真情,旁的要求,如何都能得來。”
“冠興曾向我提過這件事,只是……”陳靜姝已經敞開心扉,“我當時因為顧忌旁的,沒有答應。其實渺渺,也很喜歡他的。”
“那阿姊不必再猶豫了,阿姊所想無非是世人詬病污衊,怕萬老闆受到影響,我看不妨等下將萬老闆約上來,再看他的態度,如果他本人並不在意,又心悅阿姊,這便是一樁美事了。”
她這話剛說完,房間門便被推開,原來剛才陳世忠去了隔壁,安頓好渺渺就從另一邊門出去吩咐人去請萬冠興,這會兒兩個人同時進來,萬冠興懷裡還抱著渺渺。渺渺顯然是剛睡醒的樣子,抱著他的脖子不肯撒手。
陳靜姝不知道他們站在門口有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哪些話被他聽了去,猶豫著不知道說什麼來緩解氛圍,最後還是萬冠興先打破了沉默。
兩個人在坐在桌邊輕聲交談著,渺渺還躺在萬老闆懷裡,畫面是與一家三口無異。湘如見了拉了拉陳世忠的袖子,示意他們先行離開,給陳靜姝留足空間。現在所有的問題都在於陳靜姝的疑慮,如果她能打消疑慮,這件事的結果自然也就不必說了。
這樣想著,他兩人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她卻沒想到,陳世忠沒有帶她去別的地方等待,而是留了人吩咐一會送阿姊回去,他則直接帶著她回了家。
和陳靜姝說了許久的話,出來又吹了冬日冷颼颼的風,她喝下酒後的微微醉意早就沒了,等到回了家,整個人清醒的不行。誰成想,陳世忠又把酒杯遞到了她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