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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余浅浅就这样也就算了,他就当做是余浅浅年幼无知,才这么弄得。
而且,他这一艘轮船是花费大价钱请人专门定制的。
不但豪华,更重要的是安全性能很高,那是比起这个世界上最顶尖的军舰都毫不逊色的。
几条鲨鱼而已,对他的轮船形不成伤害。
可要不说余浅浅是作死吗?她真是太不怕死了。
她用满是鲜血的生鸡,将鲨鱼也来还不算,她自己还坐在轮船的栏杆上,就穿着齐膝的长裙,晃荡着那两条腿,要不是他安排的人跟得紧,只怕这女人就一刀子刺在自己的腿上。
那样的话,别说他的轮船堪比军舰了,就是本身就是军舰,只怕也是没有用。因为闻到人血的鲨鱼,只怕更加的疯狂。
陆靖轩赶到的时候,看到这一幕,只是气炸了。
就算是余浅浅想死,也得看着他准不准许,他花费了这么大力气,可不是让余浅浅寻死的,她想的美!
陆靖轩冲过去,毫不犹豫地将余浅浅从围栏上拖了下来。
下面的鲨鱼紧追不放,跟在轮船边来回的徘徊。
陆靖轩看了之后只觉得心里厌烦,撒了一把药之后,又命令人将轮船的速度开到最快,这才将那些鲨鱼甩掉。
余浅浅伸长脖子看着,看着轮船外面已经什么都没有了,神情十分的可惜,“哎呀呀,你撒什么药啊,瞧,都走了呢?”
“不走怎么着,你不是真喜欢那些玩意儿吧。”
“对啊,这有什么不行的吗?”余浅浅一脸的理所应当,她又看了一眼陆靖轩,“看你这脸庞绷的,都跟打玻尿酸打的过份多一样。还有,你说你这么严肃,这么凶做什么?你看你,都把我好不容易引来的小可爱被吓走了,你可真是太坏了!”
陆靖轩闻言简直都呵呵了,小可爱?这女人怕不是疯了吧,居然说鲨鱼是小可爱?
她要是要是真的觉得鲨鱼这么可爱的话,那他干脆把她踹下去,让她跟鲨鱼共舞好不好?看她被鲨鱼一口吞进肚子里的时候还觉不觉得这些鲨鱼是什么小可爱!
然而,他是绝对不能让余浅浅出事,更不可能让余浅浅死,就算是余浅浅再作,再惹人生气,我他也要好端端的把她带回纳兰家。
只是,不管告诉自己几次,又不管他做了多少的心理建设,看着余浅浅一再的折腾,他心里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火气,他真的觉得,余浅浅这已经不是在做了,而是想上天。
这个印象已经很固定了,因此在陆靖轩一听到余浅浅那边,又出了事情就满脸的不耐烦,“说吧,她底又做了什么事?到底是又放了火?放了水?还是又引来了鲨鱼?”
这个让陆靖轩安排在,余浅浅身边的属下叫做曾明。
曾明是很能理解自家主子的不耐烦的以及对余浅浅的不喜的,实际上,他现在从心里也很讨余浅浅,再加上最近一段时间,他也的确被余浅浅折腾的不轻。
但是,他也不可能让主子,无缘无故顾的误会余浅浅。
倒不是他愿意为余浅浅出头,实在是这一段时间也领受够了余浅浅的手段,再说了,陆靖轩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又一向恨其他人欺骗他。
陆靖轩觉得但凡是欺骗,他的人都是把当成傻子,而,陆靖轩最恨的就是有人把他当成傻子。
于是连忙解释说道,“没有,纳兰小姐今天没有做出其他的事情!只是在刚才的午饭之后,她忽然将伺候在她身边的佣人,以及其他的护卫统统赶走,不许我们靠近。我也是为了安全起见,这才来向主子汇报的。”
“只要他不再闹出其他的事情来,能怎么样都随她吧。”提起这个陆靖轩,就觉得自己心里的火在噌噌的冒着。
之前余浅浅一直那么折腾,陆靖轩实在忍无可忍的逼问余浅浅,然后,他这才知道为什么余浅浅一再这样的折腾。
余浅浅这么做的目的,仅仅是为了测试,他们的手里是不是还有另一把钥匙。
以及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要将他这个房门打开需要花费多长的时间。
余浅浅也很振振有词,“你也别怪我,毕竟我是一个女孩子,别的就不说了,安全总得保证,好了,我现在确定了,你们手里真的没有第五把钥匙,你们想要将房门撬开也不容易。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我啊,这才觉得自己的安全得到了保障。”
“……”陆靖轩差点没疯了,内心不知道多么崩溃。
那一瞬间,陆靖轩简直没有勇气,知道自己在余浅浅心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形象。
他也很想将余浅浅拎出来,疯狂的摇晃着她的肩膀,告诉她,像是他这样出身的男人,什么样的美女没有见过,什么样的场面没有经历过,就算是到了华国之后,这段时间没有时间出去风流,被被逼的有些狠,也不用做出这种事情来!
又不是疯了!
他又不是不知道余浅浅并不是以前他养在身边的那些女人。
她也一点不乖,更一点都不柔顺,也不会事事都听他的,什么都是他说的算的,在这种情况下,他疯了才会闯进她的房间!
至于,想要测试他房间安全系数这一件事情,那简直更可笑了,那可是他居住的房间,防卫的等级高的不能再高,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被人撬开了!
陆靖轩突然觉得自己以前还是高看了余浅浅,像她做的这些事情,哪里像是大家闺秀会做的,每一件事,每一个举动都透着小气!
他觉得就算是山村出身的贫穷女孩都比余浅浅好!
人家是没有什么背景,也不能给他带来什么权势,可好处就是听话!
曾明听到陆靖轩这么说,不由得又问了一句,“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听纳兰小姐的吩咐了?”
“嗯。”陆靖轩见到曾明顿时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心中更是恼火的。
他虽然能理解曾明的反应,却不怎么能接受。
别忘了,曾明终究是他的护卫和属下!
陆靖轩终究没有说什么,并不是说他对这位曾明纵容或者是其他的。
而是他心里清楚,只怕在自己那些属下的眼里,任何处罚都比安排在余浅浅的身边要好得多。
谁让,余浅浅太能折腾了,更重要的是她的身份特殊,就是他这个做主子的都拿余浅浅没有办法,更何况他的那些手下。
现在的余浅浅就跟刺猬一样,简直都让人无法下手。
陆靖轩深吸了一口气,平缓自己心中的情绪,“我知道了,以后有关于纳兰千雪的事情,都不要向我汇报了!除了攸关生死的事情!”
“是。”曾明对于陆靖轩的吩咐一点都不意外,他也不想守着余浅浅,但,现在哪里有她说愿意还是不愿意的,只能是按耐着,见到陆靖轩没有其他吩咐之后就转身离开。
“等一下!”陆靖轩又叫住曾明。
曾明停下脚步,“主子,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陆靖轩说,“看好她,不要让他闹出其他的事情来!”
曾明听到陆靖轩的这种吩咐,只觉得叫苦不迭。
他哪有什么能力看好余浅浅呢?
但是这话他不能说,甚至都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应下来。
曾明又回到余浅浅的房间门口儿,刚靠近就听到房间里有音乐的声音隐隐传来。
曾明想了想走过去轻轻的敲响,然后朗声说道,“纳兰小姐,我是曾明,我就在您的房间门口守着。这有什么事儿的话可以直接说!”
余浅浅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滚。”
曾明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什么?”
余浅浅的声音依旧温温和和的,但是语气却丝毫的不客气,“滚,给我滚滚远点。”
余浅浅说话的时候,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她又将衣柜打开,将挂在里边的衣服拿出来。
她衣服铺在床上,站在床边静静的凝视着,那是一条颜色火红的长裙。
以前的时候,她很讨厌这种颜色的长裙,总觉得这种鲜血就跟人身体里的鲜血一样,但是在最近忽然的喜欢上了火红火红的颜色,其实也很好看。
“纳兰小姐,您不用对我这么排斥,我发誓我站在房间门口,不会影响到您的。”曾明说的十分恳切,他倒不是诚心的想找不自在,而是碍于陆靖轩的命令又没有办法。
主子说了,让他看好余浅浅。
他能怎么着?唯一能看好的余浅浅的方法,就是在余浅浅身边好好的守着。
这样不管余浅浅折腾出什么事儿,又出什么幺蛾子,他才能在最快的时间里给予反映。
要不然,所谓守着余浅浅不让他出事,岂不是就成了一个笑话。
“我是看不见你,但是我能闻得到呀。即使隔着这门板,也能闻到一股臭气熏天的味道,实在是让人嫌恶极了。我闻着难受,难道这个理由还不够吗?”余浅浅抬手解着睡衣的纽扣,随手将睡衣扔在地上。
房间的温度有些低,鸡皮疙瘩蹭蹭就冒了起来,余浅浅忍不住搓了搓手臂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
“你……”曾明气到变形,但是他又能怎么办?总不能将余浅浅拖出来暴打一顿。
他倒是很想,就是惹不起。
现在余浅浅可是祖宗,是谁也招惹不起。
余浅浅一点儿都不觉得自己被嫌弃了。
她伸手将长裙拿起来穿在身上。
她声音越发的漫不经心,“咱们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我觉得在这几天里,多少也能让你了解了我的脾气。我希望我说出的话你能听,而不是背着我私自做什么事情。
还有,我吩咐你的事情,你也不要给我打一个折扣,除非,你觉得自己很聪明,无论做了什么都能瞒的住我。所以说,我一点都不怕你跟我耍聪明,,只要你保证不被我抓到,否则的话,下场你知道的,我的脾气你也知道的。”
“……”对于余浅浅这个威胁,曾明确实挺心惊胆战的。
这真不是他怂,而是所有的人都怂。
而且,跟其他的人比起来,他已经是那个很不怂的了。要不然怎么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在余浅浅的房间门口守着。
这并不是他想要讨好余浅浅,而是除了他以外,其他的人根本就不来!
再加上主子已经将这件事吩咐给他了。
他能怎么办?不得不来,但,余浅浅现在不想看到他,就只好离得远远的。
余浅浅站在房间的试衣镜前,抬手整理着自己的衣衫,她的掌心耐心的拂过过,将裙子上的每一条褶皱都整理的整整齐齐的。
她没有再管曾明,而是将那些化妆品都拿出来,在梳妆台上一一的摆开。
梳妆台也是昨天的时候刚刚有人送过来的,陆靖轩就是再讲究,也用不到梳妆台这种东西。
这些化妆品也并不是她随身携带的,而是陆靖轩帮她准备的,虽然只是临时准备的,但是每一样都是国际的大品牌。
在这种事情上,陆靖轩一向都做的很到位,不会落人口舌。
化妆的工具和可能用到的护肤品在梳妆台上都能找到。
很多余浅浅是用不到的,她从里边捡了几样,她能用到的就开始化妆。
之前余浅浅是专门学过化妆这项技能的。
以前的时候她的身份毕竟是不凡,就算是平日里的生活一向简单,也的终究是会遇到一些需要她出席的正式场合。
其实,每一次出宴会的时候,是都会给她安排化妆师,但是她总觉得像这样的技能她也是需要掌握的,这样在没有化妆师的时候,自己也可以給自己化妆。于是就专门学习。
专门学习过的余浅浅,化妆的速度很快。
她知道自己适合用什么粉底,用什么腮红,用什么眼影。
时间不长,她就已经化妆完毕了,原本那个面色苍白美与疲倦脸色憔悴的女孩儿就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面色红润,皮肤白皙的年轻女孩子。
嗯,还真是挺好看的。
余浅浅冲着镜子里,那个自己,勾起唇角一笑。
她脸庞上的笑容很大,也很是灿烂,但是无论她的笑容多么的灿烂,也只适合远远的观看,距离的近了,只会感觉到苍凉。
因为,她的眼底太暗了,也太冷了,没有一丝的笑意。
余浅浅真的已经很久很久不知道,灿烂微笑到底是什么模样了,也快忘记了曾经那个傻傻的,跟大傻一样的自己又是怎么样了。
余浅浅发现自己,份外的怀念当初的那个自己,然而,不管多么的怀念,也不管多么的想念,失去的就是失去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人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在小的时候拼命地想要长大,拼命地装成熟。
等真正长大了,却又想念自己天真无邪无忧无虑的小时候。
只可惜,过去的时光就是过去了,无论如何都是找不回来的。
不过,她已经算是足够的幸运了,她命好,在父母的保护之下,安安稳稳地过了二十五年。
现在,她的父母都不在了,她就只能自己面对能往后的路。、
无论是多么艰难,有无论多么的难过,都不会有人再把她拥进怀抱里告诉她,“放心吧,一切都有我们呢。”
不会有人在他受了委屈之后,把她抱进怀里,摸着她的头说,“告诉爸爸是谁欺负你了,爸爸这就去找他,我余家的女儿可不能被白白欺负的!”
往日里,很多很温馨很温暖的画面,在她的脑海里一一的闪过。
余浅浅只觉得自己的眼眶一热,一股泪意涌了上来。
余浅浅深吸了一口气,将眼泪压了回去。
她不能哭的,不能哭。
没有人挡在她面前了,也没有人真正的疼她入骨了。
像是,她这样的人是没有资格哭泣的。
余浅浅弯下要,又拿出一双坠满了碎钻的高跟鞋,她穿在脚上,走到房间门口将房门拉开,探着头看出去。
她房间门口还是很安静的,放眼看去触目可及的,就是一直站在走廊尽头的那一个叫做曾明的人。
其实余浅浅知道的,他们都很多人肯定是藏在了,她看不见,也不知道的地方。
余浅浅丝毫就不恼火,最少他们肯躲起来,让她看不到。
这就证明了他们对她的忌惮。
知道忌惮,知道害怕就挺好的,人终究是还是需要有敬畏心的。
曾明听到动静转头看过去。
余浅浅心情很好的朝对方挥了挥手,“嗨!”
曾明绷着脸庞,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余浅浅更加的满意,不由得夸奖的,“乖,可真乖,不愧是我看中的人。以后,也一定要一直这么听话,知道吗?”
余浅浅说话的语气,跟哄三岁的孩子也没有什么区别,这听在曾明的耳里就觉得像是羞辱。
他这话说的不准确,这并不是像羞辱,而是本来就是羞辱。
曾明很恼火,但是能怎么办?他家的主子都拿余浅浅没有办法,更何况看这么一个小小的护卫。
只能是当做没有听到。
余浅浅见状更加满意,她将房门关上。
重新回了房间之后,就踩着高跟鞋房间来回的转圈,那么高的鞋跟叩击在地板上,发出了哒哒的声音。
很有韵律,很清脆,有一种很好听的感觉。
余浅浅的视线,在房间里一一扫视而过。
房间里的床,衣柜,床头柜只是昨天刚刚送来的梳妆台都是固定在地上的,这样可以确保轮船上海上行驶的时候,即使遇到大风浪来了之后,睡在上面的人和东西都不会受到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