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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曲那邊快馬趕來,卻沒在成哲親王府這邊看見馮霜止的車,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便被毓舒看見了。

這周曲,毓舒有所耳聞,她看了看他身上的衣飾,只記得偶有幾次去和珅府上拜訪,遠遠瞧見過這人。生得倒是俊朗,又有一種沉穩的氣度,還是馮霜止身邊的人。毓舒眼一抬,便問他道:“可是來尋和夫人的?”

看毓舒服飾,便知道她是這府里的女主子,躬身道:“見過十一福晉,正是來尋和夫人,不知夫人她——”

周曲袖中揣著東西,毓舒看得出來,想他風塵僕僕,指不定是和珅那邊的消息。

也不知怎的,毓舒忽然想起自己聽到過的一些風言風語,說這周曲乃是馮霜止的左膀右臂,兩個人走得很近,平日裡談事qíng也很少避諱著什麼,孤男寡女相處的時候多了……

傳言是越傳越厲害的,傳著傳著便變了樣。

毓舒心思一動,說道:“她往恆泰齋去了,你盡可以去那裡找他。不過你這風塵僕僕的,莫不是山東那邊有什麼消息了?”

問得很是直接,帶有一種很直白的刺探。

只是周曲知道自家夫人跟這一位也不過就是與虎謀皮的關係,暗自警惕了起來:“是莊子上的米鋪出了一些事qíng,事出緊急,小人一個人拿不定主意,只能來找夫人。”

從這話便可以聽出來,這人在和府的權力一定很大。

只有遇到了大事,他才拿不定主意,可見馮霜止很倚重這人。

從今日馮霜止給她出的主意看,她到底還是小瞧了馮霜止,這心機和隱藏的程度——毓舒也不知為什麼有些不寒而慄起來。她看周曲那有些拘謹的模樣,笑道:“看您這樣奔過來,口gān舌燥,若不嫌棄,可進來喝杯茶?”

周曲哪裡敢進去,只怕是那美人窟紅顏冢,很自然地便推拒道:“事qíng緊急,實在不敢耽擱,十一福晉好意,周曲心領了。”

“罷了,若有機會下次招待你便是。你且去吧。”

毓舒不由分說道了一句“下次”,沒來由地便讓周曲尷尬起來。

只是周曲今日的確是急,隨口便應聲了,又翻身上馬去了。

他穿得一向簡單,只有一身暗青色的袍子,不過現在因為在馬上,倒因為那風掀起了袍角來。毓舒站在門裡,瞧見這一幕,只覺得馮霜止身邊的人個個都是好的。

小叔子和琳是個懂事明理的,他妻子遠蘭經過那樣的事qíng甚至還覺得馮霜止好,更不要說馮霜止身邊的丫鬟,還有這些個下人。偌大一個和府,不是沒有心懷鬼胎之人,可這麼多年了,又哪裡出過什麼離譜的大事?

最要緊的是,馮霜止有個和珅。

若是換了毓舒,她想起十一阿哥入了宗人府之後,自己在這府里不曾做過任何的努力,只醉生夢死,回憶往昔,這對比當真……

毓舒進了門,又扶住那檐下廊柱,忽地抬手按住自己的眉心,丫鬟上來,以為她是不舒服了。

毓舒一擺手,輕笑了一聲:“不妨,只是忽然之間頭暈了一下。”

手掌遮擋之間,便多出了幾分yīn郁,放下的時候,那一瞬間,卻不知道為什麼又想到周曲。

這樣本事的一個人,也只是馮霜止那府里一個奴才嗎?倒了十一阿哥這裡,要當謀士用的。

不再想這些,毓舒進去了。

第二日便收拾東西,說要進宮探病。

往日那個毓舒,似乎又回到了眾人的眼前,冷靜大方,儀態萬千。她說十一阿哥雖然有罪,可不敢失了孝心,皇帝身子不舒服,做兒子的不能在身邊侍疾,已經算是不孝。如今十一阿哥雖在宗人府之中,她假如皇家,縱使之前有萬般的過錯,這種時候也只願意侍奉在皇帝的身邊,將功補過,更要緊的是伺候皇帝,盡一份孝心。

毓舒這一番話,是言辭懇切,qíng誼真摯,皇帝不肯見她,她便遞了表文上去,又跪在宮門外面整整半日多。

怎麼說毓舒也是傅恆的女兒,傅恆老臣,即便這女兒嫁錯人,她的錯其實也不算是太多。不管是顧念著傅恆的面子,還是如今這認錯的態度,乾隆都該心軟。

永琰雖然知道毓舒來是沒安好心,可此刻他根本不敢說一句話。

只要他出言阻攔皇帝,定然會被懷疑他的用意。畢竟奪嫡事大……

所以與永琰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意思相反,他不僅不能阻撓毓舒見皇帝,還要為表現兄友弟恭和自己的氣度還有孝心,幫著毓舒說話,勸皇帝見她——如此一來,毓舒順利進宮伺候皇帝了。

第一天毓舒什麼也沒說,只是悔過,同時認認真真伺候皇帝,偶爾見到永琰也不說什麼話。

第二天毓舒依舊不怎麼說話,只偶爾跟皇帝講個小笑話,多是她小時候聽到的。

第三天的時候,宗人府里八阿哥病倒了。

第四天的時候,十一阿哥也染上了寒症,病勢兇險。

著人一查,原來是宗人府里一個送食物的小官自己帶著病,卻負責給兩位阿哥送食物,一下便出了事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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