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桑今天受的氣比一年受的還多,她的肝在隱隱作痛。
「碗裡裝的是迷藥。」為了防止蕭時又吐出什麼氣死人的智障話,伊桑耐著性子解釋,「不是普通迷藥,在獵人之間比較常見。主要用於捕捉大型動物――或者人。而她拿的是銀碗,上面有花紋雕飾,是貴族用品。顯然是準備給一個人餵迷藥。」
蕭時一頓,就一會兒的功夫,居然注意到了這麼多。
「還有,你不覺得她情緒太激動了嗎?」伊桑不屑一笑,「不過是撞到我,就害怕成那樣,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似的。」
蕭時沒敢告訴伊桑,在瞧見女僕撞上她時,她還以為對方害怕地會哭出來呢。
蕭時細細咀嚼這事,的確怪異,這時她注意到在她們身後不知何時站了著一個女人。
女人應該站了多長時間,肩頭沾了幾片花瓣,一動不動盯著她們,像是一尊沒有生命的雕塑。
伊桑看了一眼,壓低聲音說:「她是伯爵夫人。」
蕭時也放低了聲音:「你說她聽沒聽見我們倆的談話?」
伊桑:「不清楚。」
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兩人心有靈犀地主動走近女人,打了招呼。
伯爵夫人妝容濃艷,嘴巴抿著笑,唇色通紅,給人一種沾了血的錯覺。
特別是那雙眼睛,死氣沉沉。
蕭時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在伯爵夫人看向她時,那烏黑的瞳孔閃爍出一種叫人頭皮發麻的奇異情緒。
「沒想到啊,」伯爵夫人笑聲暗啞,吐出一句意味不明的話:「她居然讓你過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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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伯爵夫人拋下這句話,沒再多言,徑直離開,留下她們倆面面相覷。
「她這是什麼意思?」蕭時摸摸胳膊,起了一地雞皮疙瘩,摸不著頭腦。
「你問我?」伊桑挑著眉頭反問,表情別提有多欠揍了。
蕭時捂住小心口,告訴自己莫生氣。
伊桑走到伯爵夫人原先站著的地方,蹲下身子抓了一小把泥土,仔細觀察:「這塊地水汽重,土壤潮濕,應該是剛翻新過。」
蕭時感覺這情況下她也得做點什麼,於是學著伊桑的動作,捏了一撮泥土,潮不潮濕她不知道,反反正感覺黏糊糊的,觸感像是碾碎的蟲子,有點噁心。
蕭時把泥土揮走,一轉頭,剛好瞧見伊桑輕輕舔了一下指尖,順帶砸了咂嘴。
蕭時目光複雜:「...好吃嗎?」
伊桑斜晲一眼,她從小味覺和嗅覺就比普通人靈敏好幾倍,比起眼睛,鼻子和嘴巴能帶來更多信息。屈指彈乾淨泥渣,道:「這土的味道嘗起來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