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德有點眼瞎。
感受到旁邊來了一個人,而且離得極近,蕭時不似先前身子動不了,不受控制地繃直,兩腿輕微一抖。
棍子又滑下去了。
於是,就在哈德已經看淡生死,手都快碰到那啥時,他眼睜睜地瞧見直挺挺的那啥居然瞬間沒了,一片平坦。
哈德:「???」
這他媽還帶自動的?!
伯爵夫人睜大眼睛,眼珠幾乎要從中蹦出來。
日哦,怎麼沒動靜了?蕭時閉著眼,心裡記得抓耳撓腮,恨不得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跳起來看看究竟是怎麼個情況。
「夫人?」哈德茫然地轉過頭,請求指示。
「……」伯爵夫人搖搖欲墜,她一手扶住門框,沉默片刻後,語氣艱澀道,「算了,把她拖到地下室,總之是要死的。」
蕭時聽見這話哪能再忍,要是被關在地下室那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她兩眼一睜,猶如勇士附身,裙子一掀,把木棍掏出來,想都沒想朝著哈德腦袋砸過去。
對著這漏洞百出的攻擊,哈德是能閃開的,但蕭時即便兩手被綁在一起,動作照舊迅猛如雷。當他親眼目睹這位貴族小姐從裙子裡掏出一個黑乎乎的粗棍壯物體時,衝擊力還是很大的,一時楞在了原地。
「哈德!按住她!」伯爵夫人高聲喊道。
回過神的哈德立即掐出蕭時脖子,按在地上,任憑她做無用掙扎。
蕭時沒料到這人是個鐵頭男,不偏不倚挨了她一下,還能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伯爵夫人冷冷一笑,率先走出屋。
哈德把人抗在肩上,朝一個方向呆呆看了半晌,隨即皺著眉頭跟上伯爵夫人的步伐。
外面天色灰暗,晚宴早已結束,整個莊園安靜無聲,偶爾能聽見嘰嘰喳喳的鳥叫。兜兜轉轉幾圈,來到一個被灌木叢擋得嚴嚴實實像是洞穴一般的地方。
他們進去後,走了一段長長的階梯。蕭時腦袋倒垂著,起初還能有力氣掙扎,注意周圍記下路,但久了就昏沉沉的,噁心的暈眩感在腦袋裡橫衝直撞。
不知過了多久,他們才停下來,蕭時被放到了地上。
說是地下室,倒不如說是地牢,很寬闊,無數條走廊連在一起,像是個沒有出路的巨型迷宮,壁燈散發著幽幽的燭光,更添陰冷。
伯爵夫人站在一間緊緊閉合的門前。那是這個地牢里唯一一間房子,厚重的門鎖上纏繞了幾圈鐵鏈,仿佛囚禁在裡面的是窮兇惡極的野獸。
蕭時壯著膽子問:「你想幹什麼?」
伯爵夫人眯著眼,痴痴的笑了,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自顧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