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她真真實實地笑起來,真的就是――勾人心魄了。
奈何蕭時是個眼瞎的,非但沒被勾過去,反而瞬間警惕:「幹嘛?你、咳咳,您想做什麼?」
諾曼靠到蕭時耳邊,低笑說道:「所以,你在地牢里說的話,我全聽見了。」
蕭時想了一下自己說了什麼,然後……她沉默了。
「我的妹妹,」諾曼似笑非笑,眼中是要將人溺死的溫柔,「不準備解釋一下嗎?」
蕭時:我要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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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諾曼把蕭時抱到車廂的軟墊上安頓好,成功收穫一眾部下「真是姐妹情深」的讚嘆眼神,她悠悠鬆開手,不甚在意地理了理稍顯歪斜的衣領。一直嚴整縫合到最上面的扣子有一顆鬆開,露出內里細雪白皙的膚色。仿佛是一塊透著微光的冷玉,在夜中白的晃眼。
蕭時頭都沒抬,正絞盡腦汁編一個能說的過去的解釋。
唉,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她的腦汁都不夠用。
咕嘟咽了口吐沫,編不出理由的蕭時堅強而僵硬地轉移話題:「既然您在那裡,怎麼不早點出現呢?」
「我看你和她聊得很開心,實在是不忍心打擾。」諾曼也沒點破她的小心思,睜著眼睛說瞎話,臉上愣是挑不出一點刺,就差沒把「善解人意」四個大字明目張胆地貼在臉上。
蕭時:那我可真是謝謝你全家哦。
被感謝全家的諾曼只是用她墨藍深邃地眼睛略顯憂鬱地看著蕭時,隱隱之中帶著傷感的意味:「你和伯爵夫人說的那些話……你真的認為我是那種人嗎?」
女人濃密的睫毛如蝶翼撲扇,那雙藍瞳之中似乎凝結了淡淡的水光,仿佛下一刻就要滴落淚水。
蕭時:不頒給您一個民間奧斯卡影后獎真是可惜了。
諾曼猶如戲精附體,越演越入味。她傷心地捂住半張臉,無奈苦澀地說道:「在我看見不見的地方,你一個人生活了十五年,其中所受的苦難是我無法想像到的。作為姐姐,我虧欠你許多東西,對我的怨恨,對我的誤解都是我該承受的。」
守衛在馬車旁的軍官聽見這話,眉頭皺得能夾死一隻蒼蠅,不滿地看了蕭時一眼,就像是在看什麼不懂事的小孩。
莫名其妙接受到一記鄙視眼刀,蕭時感覺很委屈,她今天又是當瘸子又是當啞巴的,先是主動搬隕石砸腳現在是整吞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一天下來飽受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