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願意了?」
海洛可是親眼見過蕭時的懶樣,除了運動訓練時認真努力,其它時間她基本就是能躺著絕不站著,能站著絕不走著。
每當休息日時,蕭時雙手大張躺在床上,瞳孔渙散,呆滯無神地盯著天花板,若不是嘴裡還忙著嚼肉乾, 海洛還以為她癱瘓了。
海洛遇見過形形色色的人,相似的人擁有相同的特徵。特別是有野心的人,他們的眼神讓人聯想到猛禽與野獸,或是像蛇一樣陰冷狡猾,或是像雄獅暴虐殘忍。
而在蕭時眼中,海洛只看出了「鹹魚」兩字,還是那種因為懶得穿褲子所以光著屁股曬太陽還嫌太陽大的鹹魚。
別說野心了,海洛有時都會懷疑對方心智是否完全。
蕭時暗道,還能為什麼,當然是因為想好好活著。
她以為這話肯定是要原封不動地蹦出來,哪知脫出口的話竟然和心中想的有所不同:「因為諾曼不正常,腦子有病。」
咦?
蕭時瞳孔微睜,感到迷茫。
這真理之石……還帶自動改話的?
「聽清楚了嗎?」黃髮教官焦急地問道,「她們在說什麼呢?」
「噓,等等。」另一位教官拍拍好友的頭示意對方稍安勿躁,屏息凝聽。
她們就是無意間泄露出諾曼禿頂消息的兩人,雖然之後苦兮兮地向伯里恩上將提交辭呈,但因為沒膽子寫清楚原因,還被上將訓了一頓,最後沒走成。
「好像是在說公爵有病。」說話的教官在入學儀式時被選中跟隨者去保護學生就是因為她感官敏銳,能第一時間發現危險。
並且由於耳朵尖,還能偷聽到不少貴族密事。
「病?」
「說是腦袋有病。」
「居然還是在腦袋上的 ……那時什麼病?」黃髮教官苦惱片刻,吐出兩字「禿病?!」
「她們似乎還在計劃什麼,聽上去也與公爵有關。」
黃髮教官一拍大腿,茅塞頓開:「我知道了,她們是想找方法給公爵治病!」
另一位教官琢磨一番,覺得很有道理。
「天啊!我以為公爵就是普通的禿子。」黃髮教官感嘆,「沒想到居然這麼嚴重,都成禿病了!」
她目光凜然,心中有了個注意:「總之現在流言已經傳出去了,要是公爵想算帳,就算我們再怎麼躲,也會被查的明明白白。不如,我們現在找機會彌補,到時候還能少受點罪。」
「怎麼彌補?」
「既然公爵為禿病所煩惱,那麼我們就幫公爵治病。我家那裡有位醫生可厲害了,無毛狗到他手上都能變成長毛犬。」黃髮教官壓低聲音道,「公爵也快回來了,到時候我們把藥方往她手上一遞,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