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睜眼的那一刻,酸痛感灌滿全身,就像被塞在洗衣機里甩了二十幾分鐘,頭暈眼花。蕭時緩了好大功夫,才呻|吟著從床上爬起來。
她碰碰自己的臉,貌似腫了不少,上面還貼著藥膏,她又碰碰嘴唇,疼得差點原地九百二十度高速旋轉。
蕭時還感覺到了一絲涼氣。
小拇指顫抖著靠近嘴巴,然後一路毫無阻礙的和舌頭握了握手。
老子門牙呢!
蕭時氣到噴火,此刻給她一木頭,她能點亮整個世界。
諾曼!
諾曼那個狗東西!
蕭時一想起當時的情景,怒氣就從心中爆發,恨不得當場就把諾曼提到三樓,然後也給她一腳踹下去。
罵罵咧咧一陣,她眼珠轉了一圈,認出自己房間。
看來事情是解決了?
蕭時心裡還惦記著佩德拉和海洛,揉著酸痛的腰打開房門。
大廳里燈火通明,諾曼站在中央,整得跟c位出道似的。
蕭時手指無意識地扣扣把手,心裡生出一種很不祥很不祥的感覺。
諾曼聽到動靜,轉過身,微笑著朝蕭時招招手:「過來。」
蕭時兩腿發軟。
根據她以往的經驗,諾曼笑得越溫柔,她待會難受得越厲害。
如果說之前諾曼最溫柔的一次微笑可以用「融化人心」來形容。
那麼現在,諾曼的笑容已經帶上了佛性。就是那種能讓惡鬼都放下屠刀,能讓地獄都變成相親相愛幼兒園的微笑。
蕭時:我要融了。
「不過來嗎?」諾曼很好脾氣地說,「那麼我過去。」
「不不不!」蕭時雙手擺得飛快,強忍淚水走到了諾曼面前。
「我今天聽說了一件事。」諾曼嘴角上揚,「很有趣的一件事。」
蕭時跟著一起假笑,宛如一個憨批。
「後來,為了弄清楚另一件事情,我讓人去了索雷,結果找到了這個。」諾曼揚起一個筆記本。
封面上寫著一行字,開頭一部分被諾曼的手遮住,蕭時只能看見後面「觀察日記」四字。
蕭時:這又是什麼騷東西?
諾曼翻開筆記,一頁一頁地翻過去,笑得春暖花開。
蕭時被晾在一邊,站了一會兒,有點莫名其妙,琢磨著諾曼是不是病情進化了,以前犯病就算了,現在還喜歡把人拽過來,看她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