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曼聲音很溫柔, 帶著讓人安心的感覺:「那其他人,你有注意到嗎?」
小伯爵點點頭:「我是和七個人關在一起,他們也在哭,不過,他們很快就緩了過來。然後第二天又被餵神水,有幾個……當場瘋掉了。他們有的拿頭撞牆,有的咬自己身上的肉吃了又吐,反覆,還有一個……」
小伯爵臉色很不好,胸膛急促起伏:「用手反覆戳眼睛,像是感覺不到疼,一直在笑,眼窩都爛掉了,他還在戳……」
蕭時趕緊搖搖腦袋,把腦海里的想像圖給甩出去。
這神水聽著像是什麼能讓人精神錯亂的藥,或許人類變成及妖的條件之一就是……摧毀精神?
蕭時不著痕跡地看了眼諾曼,對於玩家而言,只要提到諾曼這個角色,所有玩家幾乎是統一口徑——好看的神經病。
之前她以為「神經病」三字是形容詞,現在想想,可能是醫學意義上的。
結束問話,小伯爵邊哭邊攬著老伯爵的手哭唧唧的離開。
至於被關在牢中的其他人,無論是否變成及妖,都被軍隊帶走,再無消息。
由於藥在地牢中丟失,諾曼派人找埃里克重新拿了一份。蕭時按照囑咐每天泡水喝,和恐怖的外表不同,這喝起來甜甜的,有種特別的香味。
放下杯子,蕭時偷偷瞄了眼女人的背後,重新把繃帶纏臉上。
十天不到,諾曼腰側的刀傷仿佛上了高速公路,早就痊癒。在此期間人也精神了許多,面上有了血色,不再是之前蒼白無力地模樣。
只是——
諾曼垂下眼帘,看著自己被紗布纏繞的右手,然後抬起頭,笑得溫柔:「我渴了。」
只是,偏偏手上的傷,痊癒速度那叫一個正常得不能再正常,和高速公路比起來簡直就是老驢磨麵。
書房裡此刻就兩人,蕭時自覺負責起端茶送水的職責,給人倒了一杯紅茶。
諾曼喝了一口,放下,聲音柔柔的:「晚飯時間要到了,下樓吧。」
蕭時一看天色,的確暗了,她站起身準備下樓,卻聽見一聲咳嗽。
轉頭一瞧,只見諾曼背八分不動地坐在椅子上,眉目間笑意清淺,慢悠悠地把那受傷的手伸出來,意思很明顯,要扶。
蕭時:……姐,您是手受傷了,不是癱瘓了。
吐槽歸吐槽,但諾曼到底是因為她才受傷的,蕭時也就任勞任怨的像是太監扶太后似的把人扶下樓。
第二天,發生了一遭讓人十分摸不著頭腦的事。上午,諾曼在樓上處理下城失蹤名單,而蕭時因為病假結束,明天就要回到索雷,於是在樓下重拾舉鐵,哼哼哧哧的快樂運動。
井水不犯河水,各做各的。
突然有個僕人過來說是公爵讓她上去。
蕭時便提著槓鈴上去了。
一進屋,諾曼就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你有什麼才藝嗎?」
蕭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