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她發現事情和她想的截然不同。
伊桑並不討厭她……似乎還很喜歡她?
13
「別看了。」格雷見伊桑呆呆的盯著門口一幅被勾了魂的樣子,撇著嘴道,「人都走遠了,還看呢?」
伊桑戀戀不捨地收回目光,斜著眼道:「沒事就滾。」
格雷:……
都他媽說了我有事啊!
若不是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他真就想撩起袖子和伊桑乾上一架。
雖然打不過。
「你要是願意配合治療我當然不會過來。」格雷感覺自己就像是在給一隻白眼狼治病的小紅帽,弱小可憐,明明是醫生,卻憋屈的像個伺候祖宗的孫子。
可他一想那筆天價的報酬,唉,孫子就孫子吧,至少是一個有錢的孫子。
「你對蕭時怎麼那麼冷淡?」沒飯吃,他就自顧自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里掏出餅乾,如同嚼蠟,「不知道還以為你多討厭她呢。」
「我有病。」伊桑神色淡淡,「已經傷過她一次,不會再傷她第二次了,還是離她遠點好。」
格雷就著礦泉水把餅乾咽下去,他其實很好奇發生了什麼,但看伊桑的表情就知道她不會回答,因此格雷換了個問題問道:「關於你的病,你究竟要瞞她到什麼時候?」
這話無疑是戳到伊桑的死穴,她的臉色蒼白了一瞬。
「一輩子。」伊桑說。
格雷很想說就目前來看你們應該過不了一輩子的,離婚是分分鐘鐘的事。
「沒有人會愛上一個精神病。」伊桑說,「我知道我有多麼卑鄙。可她本來就不喜歡我……我不想再讓她厭惡我。」
這話說的怪可憐,格雷心裡居然產生了幾分憐惜與同情。
伊桑斜了他一眼:「你沒事就滾吧。」
格雷:……有事!有事!都說了我有事!
14
離婚計劃暫時被擱置了。
蕭時決定先弄清楚伊桑對她真實的想法。
思來想去,她晚上去敲了伊桑的門。
雖然很奇怪,但她們倆結婚三年一直都是分房睡,並且還是不同的樓層。
伊桑的門沒有關緊,輕輕一敲便被推開。
蕭時沒等到回應便直接走進去,浴室的門關著,傳來嘩啦啦的水聲,看來對方正在洗澡。
伊桑的房間裝飾的很素雅,沒有過多的色彩,極簡的白色――除了床上那幾個印著她整身的人體抱枕。
蕭時嘴角瘋狂抽搐,她大概看了幾眼,服裝居然還各不相同。
有水手服,有校服,居然還有她之前做義工時的保潔服。
蕭時一時語塞,不知想到了什麼,紅著臉拍了拍額頭。
她背過啥身子,忽然發現桌子上有幾瓶藥,藥蓋子還沒合上,旁邊放著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