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可借著這層關係,攀近些,近水樓台的機會,自然是不能錯過。
雖說是被竹隱戲耍了一整日,能見著這兩個人,怎麼也值了。
“叔伯好。”他立馬和和氣氣,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不必客氣,方才我與陸離還提到伯庸的事,想來你也是繼承了他的衣缽,頗有建樹的。”
“說來慚愧,熠然雖和家父學過制瓷技藝,了如指掌。但我志不在此,怕枉費了父親的教導,改從商業。現在也算是能幫照宣堂的手藝傳揚出去,只是,父親對此事一直不是很諒解。好在有我這師兄,寸步不離的在照宣堂照料,實屬不易。師兄自是心中只有制瓷之道,熠然自是慚愧。”連乾之這話是將自己的高帽子頂上了天,又讓人覺得是個謙謙君子,倒是將陸離無意間諷刺一番。
“哎~年輕人,志在四方是好事。我了解伯庸,他也是愛子心切,便不想讓你重走一遍。就像我這女兒,我再捨不得,她終有一天還是要嫁人不是。”
“爹……”沈嫣小聲在後面,瞄了瞄方啟平。
“幾位且到前廳吧,今日苑裡請來了戲班,眼下剛要開場。”林苑的夥計半弓著腰。
“叔伯請。”
幾人跟隨夥計到了前廳,這林苑的門面不大,這閣中倒是別有一番景象。
院中的長廊整潔乾淨,樑上畫的是品茗圖,各不相同,四下儘是茶香,仿佛從畫上飄出。
每隔一段路,便在旁側掛著一個風鈴,底下拴著的布條上,寫著些字。
沈嫣覺得好奇,便走過去。
“這是東瀛的文字。前幾日,我們這裡請來一位東瀛的品茶師,這便他帶來的禮物,說是有安寧祥和之意。不過我們這整個林苑,怕是只有掌柜識得。”夥計向她解釋著。
“我認得,大學時,便是在東瀛留學。”
“嫣兒,這鈴上寫的是何意啊。”
“這上面寫,‘唯有心靜,能解百憂’。”沈嫣手拂在上面,回過頭。
“嗯……”沈默琛欣慰的點點頭,又繼續前行,到了前廳。
“幾位,這邊請。”夥計帶著一行人坐下。
“熠然,當初我帶嫣兒來這裡的時候,她還不及這戲台高,可還記得了?”沈默琛問連亁之。
“自然記得,嫣兒自小便聰慧伶俐,不想現在如此亭亭玉立。小時候還總是喜歡扯著我的衣袖,讓我陪著她。”連乾之還真是借著由頭胡編亂造。
茶樓一共三層,每層四周相連,每個茶桌又相隔。
一層搭好了戲台,前面的幾個位置,自然是最炙手可熱的,多半都會被熟客預定。
“陸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