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誰猜的輸了,便要飲酒題詞,這米酒還是我們酒窖精心釀製的,也是客人提前知會了,掌柜可是心疼了~”
難怪上來的時候聞見酒香,他繞到桌前,將搭在身上的毛巾顛了顛,
“茶花園中還有牽勾比賽,早晨擔心會傷了開的正旺的茶花,特意給挪到花廊後面了。”
我見阿夏吃的半飽,難得出來,就叫她去了茶園。
“不知夥計這兒可還有米酒?”我不知怎的,也想嘗嘗。
“姑娘也想品一品?”
“嗯……”
“自然是有的,只是這酒易醉,姑娘還是不宜多飲。”
我答應著,那夥計只拿了個小酒壺,斟了一杯,
“姑娘且喝著,下頭的人多了,小的暫且下去。”
我將那羊脂白玉的酒杯遞到嘴前,撲鼻的酒香,微混的酒水在杯中打滾,喝進去都覺得捨不得。
未經察覺間,自己竟將壺中之酒盡數飲盡,大抵是從未碰酒的緣故,頭有些昏沉。
“姑娘,姑娘……”
一抬頭,原來是欒秀閣的女管家,
“姑娘可是喝醉了?”
我勉強撐著身子,扶著額頭,想站起身,腳下一軟。
“姑娘還是到裡頭的房間休息片刻吧,我去小廚房端些醒酒湯,來……”說著她扶我到了裡面的房間。
只管是栽在床榻上,臉上有些燙,懶得抬眼。
頃刻就聽見腳步聲,我以為是女管家,就沒有多想,借著酒勁兒又做起了夢。
這次我看清了那少年的樣貌,他說他叫子衿,我給了他什麼東西,剛要看清是何物,就被自己給拽到了現實。
米酒的勁兒想是過去了些,我一睜眼,竟看見第五文彥站在床頭,倏然定神,坐起身。
我以為自己走錯了房間,穿上了鞋,
“……想是喝多了酒,不知走錯了……”
沒出幾步,就被他拽了回來,抵在樑柱上,摔得我頭更昏了。
只是那樣的愣愣的看著他,許是因為米酒的緣故,我都聽得見自己的心跳聲。
從未與他挨得這樣近,也從未這樣仔細的看過他的眉目、臉龐。
他呼吸的聲音略顯急促,緊蹙的眉間下的那雙眼,好像百思不得其解。
“你……你幹什麼?”我身上一時沒了力氣,怎麼也推不開。
“連穆清……”
他微張的唇見喊出我的名字,我聞到他身上的酒香,仿佛又同那米酒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