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正好到你的院子看看,歇歇腳。”大娘擠出笑臉,把老夫人和二娘先送出去,又叫住大哥。我跟在後面,又撞上秦翰,他嘴角一撇瞄了我一眼,
“姑母……”
“(秦翰字)仲離,你又跑到哪兒去了……”
之後也不知道有說什麼,老夫人帶來的“隊伍”一路上還真是應了“浩浩蕩蕩”的聲勢。
我讓阿夏去吩咐廚房烹好茶,等到茶好了,帶著阿夏去了褚玉園,叫她先到門口的迴廊。
老夫人看著桌上的熱氣環繞的茶盞,低聲笑著,
“我怎麼記著你小時候,好像是喉嚨生了病,不能開口言語的。”
“老夫人說的不錯,只是後來到昌南的時候,碰見個不錯的大夫,就治好了。”
“是嗎?”她說話的語調上揚著,“也難怪,這許久不能開口,是要多說兩句。只是這說話做事,總歸是不能哪頭都顧得上,倒時反而顧不上自己了。”她端著茶盞,輕吹了吹,“水滿則溢,月滿則虧,這杯茶……燙得很。”
二娘輕咳了兩聲,抬起手叫其他的丫鬟出去,
“母親,若不是這孩子,怕是你就見不到我了。”
我心裡一愣,想著二娘莫不是真的打算當著孟家祖母的面,把這層窗戶紙捅破了?若真如此,依著姜老夫人的脾氣,就算她可以帶著二娘回南平,二姐和墨兒難不成也要回去?
“什麼意思?”老夫人頓了頓,扶著拄杖站起。
“我是說,女兒這次是病的急,來了好些大夫都沒看好。後來還是穆清尋來一位醫術高超的先生,開了方子沒多久,我就能起身了。這些日子……還是她一直在照看淮傾的孩子,平安送回了沈家,還不是淮傾這孩子,執意要等我身體好些才回去。”
她舒了口氣,又重新坐下,輕嘆氣,
“你也好意思說淮傾,我若是有個好歹,你怕是只等著見你老娘墳頭上的那捧土,才回去。淮傾都比你這沒良心的丫頭孝順,還知道時不時的往南平送信。”
“外祖母,其實那些禮物都是娘讓我送去的,不知道您……”
“行了,我眼睛都不用轉,就知道這個丫頭早忘了你這個外祖母了。”她指了指自己的頭。
我看見二娘悶不做聲,臉色也不是很好,
“老夫人,您一直都特別疼二娘吧,適才在正廳,您領來的護院還有姑姑都快到一個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