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文彥背著我先下山,承德在路口的地方沿小路帶走了那人,秦翰加快腳步去通知其他人。
“你就沒什麼想說的?”
我放在他身前的雙臂搭在兩邊,沒有回應。
“抱緊了,萬一我手脫力,你摔在地上我可不管。”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晃了晃身子,我本能的環緊雙臂,摟在他頸前。
他笑了笑,好像得意似的。
“你笑什麼?”
“總算說話了,我還以為自己要背著個悶葫蘆走到天亮。”
“……家裡的人收了消息應該就會趕過來,要不你把我放下,慢點走過去。”我雖說沒有那麼珠圓玉潤,但總歸是有些分量的。
“怎麼,你就這麼害怕我?”
“誰說我害怕?”
“那你那麼緊張幹什麼?”他往上顛了顛,我擔心摔下去就動了動。
好在襖裙夠長,倒也沒那麼尷尬,只是多少還是彆扭的。
“我只是腳有些疼……這樣盪著有些不舒服而已。”
我話音剛落,他就停下腳步,蹲下身子將我放下,脫了外套放在地上,抓住我的腳。
“哎……”
“別動……”他抬眼看了看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殘陽迎面的緣由,他眼中泛著溫暖。與上次寒食節在欒繡閣喝醉時,相似又別樣。額頭上浮出些許汗滴,埋伏在細微的額頭紋中,兩邊垂下的幾縷頭髮微濕。“你不是說不舒服嗎?我幫你看看有沒有扯到傷口。”
他低頭看著,我偏過頭,能感覺到胸口慌張的心跳,臉好像發燙。
“應該沒事,我適才幫你取下來的時候,沒有費多少力氣。應該是早就下在那個地方,中間固定的地方生鏽,沒有多大的夾力。不過還是要抓緊醫治,就算沒有傷及筋骨,傷口感染也不是小事。”
“我……”
“在那兒呢,快過去……”我聞聲回過頭,看見阿夏跑過來,後面幾個是老夫人帶來的護院。
第五文彥站起身,伸過手,我愣了愣,他動動下巴。我拽著他的手起身,
“阿夏……”
“小……”
他趁著我不注意,又抱起我,我抬頭盯著他,餘光看見阿夏呆在原地,擋住眼睛轉過身,
“別看了。”
“我沒事了,這不是快到山腳了嗎,走過去就可以坐車了,你放我下來吧。”我把臉歪到一邊,小聲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