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不依不饒,我只好轉回眼前最重要的這件事,
“三娘,眼下最重要的,應該是先想辦法讓瑾瑜脫困才是,他若是不回來,方才的事不都成空話了。”
“穆清說的有道理,不能讓瑾瑜平白受了冤屈才是,老爺,這件事,宛筠覺得還是要細細考量。”四娘這個好脾氣都快見不得三太太此時避重就輕。
公公聽著這屋子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眉間蹙起,思量著,
“宛筠說的是,如果瑾瑜真的是遭人陷害,自然不能放過設此陷阱之人……”
他手上來回盤著那和田青白玉浮雕腰墜,正說著,大哥帶著鍾毓回來。
“父親。”
“父親。”
“嗯。怎麼樣?”
“暫時還沒有查清楚,不過我問過瑾瑜,這件事不會是他做的。可是晚上在南國宴的人不少,瑾瑜偏偏又被人看見與周晟起衝突,驗屍官也在他身上發現受傷的痕跡。致命傷就是他頭上的那槍,那是瑾瑜的配槍。”我聽大哥說到這兒,心中一抖,攥緊了手。“他說是在和周晟打架之後,才發覺槍不見了,之後聽見槍聲,等他趕過去的時候,人已經死了。”
公公心中應當也是半信半疑,畢竟這事情沒在當場,誰都不知道到底如何。
“父親,我覺得這件事真的有問題。”鍾毓走上前對公公說,“我相信這件事絕不會是二哥做的,適才我跟著大哥去找二哥的時候,也聽到了他口中事情的來龍去脈,覺得……未免太過巧合。二哥說今天是有人傳話給他,讓他到南國宴見周表哥,還將表哥的衣著描述給他,也沒說有何事。表哥又在文茵今天訂下的宴會廳出現,我問過文茵,她說名單是托人安排的,只是吩咐多請些熟人,警察去查的時候,發現請柬上確實有表哥的名字。後來,表哥出事的時候,他身邊的人趕過來,卻一口咬定沒有讓人找過二哥,表哥也是一時興起才到了南國宴。如今死無對證,當時二哥聽見槍聲趕過去,之後周圍人聞聲而至,二哥這才發覺自己中了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