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也算是各自安好,平日裡的交集,無非就是為了不讓自己成了家裡的丫鬟姑姑茶餘飯後的談資,覺得我這後進門的少奶奶還不及姨太太的氣量。當初嫁進來的時候,還覺得自己荒唐可笑, 可現下想想,若不是還有她,我還真是不知道怎麼應付第五文彥。
“我知道你既然沒有驚慌,必然是想到辦法,只不過現在婆母和公公都因為瑾瑜的事煩憂,還是早些查清楚這件事的好。也不知道文茵怎麼樣了,既然你有辦法助他,我就先過去了。”
“其實我一直想問……”
我側過臉。
“你相信他是被冤枉的嗎?”
“你怎麼會這麼問。”
“那天你也在南國宴,而且我覺得,他不是因為我才打的周晟,你那天碰見周晟了。”
我轉過身,這些話他倒是沒有告訴大哥和鍾毓,當真是相信我和那個姓周的有什麼,覺得自己顏面上過不去才動了手?
“不是瑾瑜說的,是我自己猜到的。”
“我是陪著文茵去南國宴,也的確遇上周晟在場,至於他和周晟動手的事,昨晚聽鍾毓說我才知道。許是周晟言辭過激,大哥他們自然會查清楚。”
“瑾瑜舊傷復發了。”我剛要離開,她又追上來。“派去的人回來說,他從被帶走以後,傷口就開始撕裂。牢獄夜裡濕冷,又限制探視的時間,也不知道他現在如何。不如我們今天就去看看他,昨天三太太說督察處人也會盯著,說不準過兩天會因為避嫌不許人進去。”
我仔細想想,他當時與周晟動手,出院又沒有多久,舊傷未愈,牢獄中的條件又極差。
“嗯。”
我和欣溶到了警局,她讓我坐在外面,說是要問問能否通融我們進去探視。
正等著,我抬眼看見周瑾言從裡面出來,她眼睛泛紅,盯著我的眼神充滿怨恨。
我本想寬慰她幾句,剛站起身,她便疾步上前甩給我一巴掌。
欣溶見狀走過來,我耳邊一陣響,
“穆清……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