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要去看看……”文茵站起身要走,被淑慎姑姑擋在前面,“姑姑……”
“二小姐,老爺吩咐了,您就別為難我了。”
我走過去,把著她的右臂,
“文茵,你不是相信他嗎?他若真的對你心意不改,那不管誰攔著都不會放棄,若他連這點都做不到,如何能讓人相信,他有和你度一生的決心。”
文茵轉過身,抓著我的手,
“父親真的不會為難他?”
“不會的,文茵。”大嫂也勸說著,文茵這才算是消停下來。
在四娘的房間裡坐了小半時辰,我們便各自回房,我回想今天的事,也看不懂秦翰到底是什麼立場。從前只知道大娘是他的姑母,可是他竟然幫著第五家找到了兇手,還是秦家人。又在千鈞一髮之際,毫不猶豫的殺了那個女人,看那女人的反應,好像不認識秦翰。
那次在山上的時候,她曾和我說,不受命於大娘,若真是秦家上面的人培養的爪牙,秦翰沒有見過,倒也是正常。可不管他是不是真的知情,現在秦家的這個死士沒了,消息早晚會傳回去,她既效忠秦家,雖不受命於大娘,卻是在為她辦事。看來秦翰這次是不好交代,大娘家中若想脫身,要麼“自斷一臂”,和這死士撇清關係,要麼也是要憑著秦翰的薄面,求他個人情。
以秦翰現在的位置,今日一事以後在第五家中更是恩人,甚至會成了“准賢婿”,有了這層關係,自然不必擔心禍事臨身。
“小姐,你怎麼還是心事重重的,二少爺的事不都已經有眉目了,我聽大少爺的意思,這兩日,二少爺應該就能回來了。”
“嗯。”
阿夏詫異的瞧著我,還以為我是在為他的事憂心,瑾瑜的事已經有了結果,我更擔心的是秦翰真實的目的。
罷了,至少現在能看出,他不是和大娘一頭的,至於是不是在獨自故作謀劃,以公婆的眼力,他若有歹心,也難躲得過。
第二天大哥說可以將瑾瑜接回家,我帶著阿夏去警局的醫護所,他在輸液的病床上睡著了。
我走到他身邊,悄聲坐下,見他臉上有了血色,不再像上次的那樣憔悴。我將手伸過去,想試試有沒有發燒,一下被他抓住,左手摟住我的腰,直接貼到他面前。
我沒有像往常一樣躲避,直勾勾的盯著他,他倒是不習慣,鬆開手,
“聽大哥說,你昨天在周家人面前不停護著我,你就不怕得罪了他們?”
“我有什麼好怕的,他們也沒理由怪在我頭上。你既然沒事,為什麼還躺在這兒?”
“當然是等著我妻-子來接我回家。”他還刻意加重了這兩個字。
“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