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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懷袖還不知道那位爺已經惱了,不過就算是知道,怕也只是冷笑一聲。

爺們就是博弈,與她有什麼相gān?

她只戴著紗帽跟著顧姣出入在各種女兒家喜歡的店鋪之中,胭脂水粉,成衣鋪子,還有一些小吃食……

顧姣以前嫁人,並不在京城,雖也見過京城風物,可畢竟不熟。

如今顧懷袖帶著她逛,倒也很是有趣。

“呀,這個成衣鋪子不錯,咱們進去瞧瞧。”

顧姣整個人似乎都飛揚了起來,眉眼裡帶著些歡喜,問了顧懷袖的意思。

顧懷袖也不拒絕,說進去便進去了。

沒一會兒,顧姣看中了一條湖藍的裙子,層層疊疊的百褶,樣式複雜,想必穿戴起來也不簡單。

“這衣裙,挺襯姑姑的……”

顧懷袖隨口說了一句,這不過是恭維話。

可顧姣心裡高興,每到這時候感覺著就回到了做姑娘的時候。“既然袖姐兒都這麼說,那我……去試試衣裳?”

顧懷袖一怔,又道:“那我在外頭等著姑姑,瞧著像有個茶樓,我與青黛過去,一會兒您過來找。”

“哎,好。”

顧姣應了,歡歡喜喜地去了。

顧懷袖搭著青黛的手,戴著紗帽找了那茶樓,尋了雅座來坐。

可沒想到,圓凳都沒坐熱,就有個青衣的奴才走過來,聲音尖細得很:“顧三姑娘,這邊請。”

眼皮子一跳,顧懷袖那心都要蹦出嗓子眼兒了,砸了玉佩叫人還給爺,那是憑著一時的氣憤,想起來卻也後怕。這事qíng,不得不做,可做了不代表就不害怕了。

相反,顧懷袖膽小,她怕得要死。

這人定然是沒了命根子的,聲音jian細,一聽就知道是宮裡來的太監。

青黛嚇得不輕,要說話,卻被顧懷袖一把按住了。

她看似沉著鎮定地起身,壓了壓青黛的肩膀,道:“青黛你別動,在這兒等我。”

“小姐……”青黛嚇懵了,看看那太監,又看看顧懷袖,摸不著頭腦。

顧懷袖卻管不得了,她出來,跟著那太監走:“公公怎麼稱呼?”

“三姑娘叫奴才小盛子就成。”小盛子沒想到出來是見這一位姑娘的,“爺還在等著您呢。”

後面的雅座里,畫屏遮擋了門口的視線,顧懷袖站在外面,有些躊躇。

“玉佩都敢砸,這時候不敢進來了?”

四阿哥的聲音,冷得令人發抖。

顧懷袖還是沒動。

直到四阿哥又說了一聲:“進來。”

這時候,顧懷袖才把心一橫,咬牙走進去了。

四阿哥站在窗前,窗沿上放了一盆沒開的蘭花,瞧著葉片舒展,漂亮得很。

他回頭,頎長的影子拉在地毯上,屋子裡還有檀香的味道。

胤禛看著顧懷袖一臉qiáng壓著害怕,又假作鎮定的模樣,不由嗤笑:“早先砸爺玉佩的膽子,哪兒去了?”

“不是民女要砸,是四爺bī的。”

顧懷袖忍無可忍,再聽見四阿哥這譏誚語氣的時候,就想:豁出去了,豁出去了吧。

“不管你是怎麼想的,東西給我。”四阿哥不愛說廢話,單刀直入。

顧懷袖自然知道說的是什麼:“東西是在民女這裡,可懷袖不能白給爺辦事。爺您摸著自己的心口想想,民女這兩年過的是什麼日子,現如今,誰知道我給了您東西,您不會轉過臉就拆了橋呢?”

“拆橋?”

胤禛面色終於沉了,“那也得是你有這本事,爺從不拆有用的橋。”

顧懷袖渾身一震,她握了握手指,不知該做什麼。

“你若真想要個回報,爺可以收你當奴才——東西呢?”

胤禛沒功夫跟顧懷袖廢話,他冷肅極了,手一背,直視著她。

顧懷袖捏緊手指,咬著牙,只覺得都要聞見血腥氣兒了。

當阿哥的奴才,多大的榮幸?

可顧懷袖不需要,她衣裙一斂,躬身一禮:“四爺看得起民女,是民女的幸事。可民女不需要……四爺,為著那一糟事qíng,民女背了多少黑鍋?女子名聲最要緊,四爺若還我名聲,我便還四爺密信。”

這是絕對赤luǒluǒ的要挾,也是一場博弈。

顧懷袖手心汗都出來了,等待著那一刀,是不是會落到自己脖頸上。

胤禛看著她頭頂,看不見她表qíng。

名聲?

女人的心思,真是不懂。

不過聽說張顧兩家之間有jiāoqíng,還她名聲,這倒是個有意思的事兒。

密信要緊,胤禛大可直接答應下來。

顧懷袖補了一句:“君子一諾。”

胤禛冷笑:“東西拿來。”

她這才取出荷包,將fèng在裡面的密信給了胤禛。

胤禛捏著那泛huáng字條一看,目露寒光:“你覺得你看了這東西,爺還能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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