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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胖哥兒需要開蒙的時候,張廷玉也該中了進士……

人們都說了,到時候怕要請個狀元來才能好好給胖哥兒開蒙了。

孩子腦袋上還有胎毛,前面一百日有驚無險地走過來。

胖哥兒順利得多了……

張英連朝服都還沒換下來,就直接進來了,桌上擺著糖和花生,賓客們卻都圍著孩子。

顧懷袖見到張英進來,都跟眾人一起行禮。

張英連忙擺手,顧懷袖則將死沉死沉的胖哥兒抱給了張英,張英用自己粗糙蒼老的手掌摸了摸胖哥兒的額頭,看孩子對著自己笑,露出還沒牙的兩排牙chuáng,也跟著樂呵起來:“好小子,真不怯場!”

賓客們也是大笑,而後看張英將胖哥兒抱過來坐下。

胎毛沒剃,剃頭師傅已經來了,要給孩子把頭髮剃掉,只在後腦勺上留下一撮。

剃頭師傅說,胖哥兒長得好,富態,以後是個有福氣的。

顧懷袖尷尬地笑笑。

孩子剃了頭,留了一撮百歲毛,這意思卻是長命百歲。

一看成了,胖乎乎的娃娃跟年畫上畫的一樣,眾人都笑了起來,連聲說著恭喜的話。

胖哥兒哪裡知道那些啊,一下就被眾人的聲音給嚇哭了。

小孩子眼底的世界光怪陸離,根本不懂大人們到底在喊什麼。

張英已經激動不已:“這孩子出生時候便沉手,這會兒抱著已經有些分量了,肯定長命百歲的。”

張廷玉自然附和,“是我兒子,長得壯實應該的。”

顧懷袖眼皮子一跳,又是沒話了。

眾人看著胖哥兒穿得厚厚的,紅紅的小衣裳裹得他跟個球一樣,中氣十足地哭著,嘴巴張得老大,仰著臉就開始掉金豆豆,竟然笑得更厲害了。

顧懷袖聽見張廷玉那話,只站在他旁邊使勁兒地悄悄掐了張廷玉的腰:“不愧是你兒子,真是丑哭了……”

第一二七章養兒日常

孩子百歲禮之後,張廷玉與顧懷袖倒是空閒了下來,有時間去收拾收拾禮單。

不過在收拾到其中一份長長的禮單的時候,顧懷袖的手便停了一下,她皺了眉,問道:“白日禮那一天,怎麼沒見到沈恙?他送了這麼多的禮,人卻沒來。倒是奇怪……”

“有什麼好奇怪的?我們是書香世家,朝廷里做官的,他即便富甲一方,也不過是個商人。”

士農工商,商為末,入了席也不可能上座。

張廷玉話雖是這樣說,覺得沈恙沒來不算是什麼事qíng,可事實上……

沈恙沒來,還真是個問題。

他跟顧懷袖這裡整理完了禮單,送了禮沒來的竟然不止沈恙一個,廖逢源竟然也是禮來了人沒來。當時還以為這一位是不來了,沒想到是禮過來了。

張廷玉皺著眉,看著上面兩個名字,終究還是嘆了一口氣。

顧懷袖道:“人若是來了,你堵心,不來你又擔心出別的事qíng,做人怎能跟你一樣糾結?”

張廷玉搖搖頭,只在屋裡踱步,“他沒來,一定是因為出了什麼事……”

腦子裡靈光一閃,顧不得jiāo代別的,張廷玉直接揚聲喊道:“阿德!立刻去一壺chūn和萬青會館問問,廖掌柜的與沈恙,是不是都回江南去了!”

前面羅玄聞一直趁著沈恙不在,在江南興風作làng,可算是相當厲害了,可現在眼看著大局將成,沈恙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回去。

真不知他是故意的,還是忽然之間病又好了。

前一陣疑心他怎麼還在京城,這一陣想著沈恙忽然之間回去,張廷玉就覺得事qíng棘手了。

他坐在顧懷袖對面,看著顧懷袖從奶娘手裡接過了胖哥兒,才道:“我怎麼覺得……我是中了沈恙的計?”

“你沒中計,中計的是羅玄聞。”

顧懷袖悠閒地拿了一塊過年時候剪的紅紙,從胖哥兒眼前晃過去,卻偏偏不給他拿著,嘴上卻不咸不淡道:“反正你想不想得到這個關節,羅玄聞都是忍不住的,你是背後的大老闆,不管事兒,事兒都是羅玄聞管的。”

張廷玉之所以忽然擔心起來,原因很簡單,只因為這樣的qíng況他們都見過,甚至可以說是早就知道,而那個時候他們不是站在沈恙的對面,而是站在沈恙的身邊。

那個時候,他們跟沈恙一道,而羅玄聞是需要被對付的那個。

當時沈恙假裝自己是死了,然後將那些人全部引了出來,與現在的狀況何其相似?

張廷玉幾乎是瞬間就覺得自己是大意了,然而顧懷袖也指出了他輕敵的一個原因——他只是後面的老闆,不是羅玄聞。

說到底張廷玉只是個看風箏的人,錢是他的,事是羅玄聞的。

即便他修書一封給羅玄聞,羅玄聞也不一定會聽。

這件事到底如何,還要看江南那邊的消息。

沒過半個時辰,阿德便回來說,沈恙已經在今日上午離開了會館,同日廖逢源也走了。

怕是這會兒,人已經上船到通州碼頭,一路順著運河回江南了。

張廷玉一聽,也沒辦法了,只派人留意著江南那邊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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