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íng到濃處,未可分解了。
倒是張廷玉收了的紙條躺在他袖子裡,卻不知那些個算計他的,今夜是不是要chuī夠冷風呢?
一直等到完事兒,他才一五一十地說了,什麼東珠兒,給他當閨女還差不多,張廷玉想著也是覺得頗為好笑。
顧懷袖這裡細細算著,卻是明白了,“你便沒接到別的東西?”
“還是你聰明。”
張廷玉果然將紙條遞給她,“看看。”
拿過來一看,紙條上分明一句話:白樺林後老樹旁,候君晚至,東珠兒。
顧懷袖冷笑一聲:“若不是她不要臉,那便是要坑你了。”
第二二二章歲月女人
張廷玉原本沒想過他們割取鹿血也能找上自己,尤其是那個不知所謂的郡主東珠兒,最讓張廷玉完全摸不著頭緒。
早上起身的時候,他只捏著那一張紙條看,似乎還有些斟酌不定。
到底這件事要怎麼辦,還是有些難說。
外頭指不定有什麼禍事……
顧懷袖縮杯子裡,瞧著張廷玉一副神清氣慡的模樣,一想起昨晚真覺得腦子現在都還在發昏。
“這個東珠兒郡主乃是科爾沁的格格破例封上來的,可見很得皇上的喜歡,若她真纏上來,只怕有得熬。”
所以,最要緊的是,“最好在事qíng沒鬧大之前,把她的威脅給解決掉吧,夜長夢多。你的爛桃花,你自己解決。”
張廷玉聽著便笑了,他走回榻前來,看她只有腦袋留在外頭,頓時失笑:“爛桃花……說是也是,說不是也不是,到底我的爛桃花哪裡有你的多?”
張廷玉不納妾,多少姑娘要扼腕?
只可惜,她們都沒在張廷玉發跡之前遇上他,又或者說在他發跡之前還瞧不上他。
顧懷袖越想越覺得,自己越走越高,日子卻是越來越回去,又或者說,還有什麼東西一直在原地踏步走。
張廷玉姑娘緣好,顧懷袖這邊似乎也不差,還是個一直沒辦法解決的沈恙。
她只抬眼望著他,不一會兒張廷玉便不說話了。
誰也沒比誰好多少罷了,顧懷袖與他是抱成一團的,從最開始的一日一日走過來,漸漸到如今這樣自然的水rǔjiāo融,二十年實在難得。
當初多少人以為張廷玉不納妾不過是鬧著玩兒,可時間能證明一切。
顧懷袖微微地一笑,抬了手臂用手背撐著自己的額側,眼底透著的笑意說不出地溫和雅靜:“半斤八兩……”
張廷玉只將她的手拉下來,給她塞進被窩裡:“天開始寒了,你還是躺著吧,左右今日也不可能有什麼事qíng,至於東珠兒郡主……”
他一笑:“我自有法子。”
左右是他惹出來的事qíng,他自個兒解決。
現下,不比從前了。
顧懷袖的確乏得很,見張廷玉收拾去了,索xing又閉上眼睛睡。
一直等到大中午,顧懷袖睡著睡著覺得整個地面chuáng榻都在搖動起來了,耳朵邊都跟嗡鳴一樣,便知道那些爺又開始在附近的地方she獵,好覺是睡不成了。
嘆了一口氣,顧懷袖喚白露青黛來為自己穿衣,而後便道:“可有什麼人來找過我不成?”
“還不曾有。”
青黛將石青色的綹子給她打在腰上,垂下來的絲絛依舊透著江南氣韻。
顧懷袖略略整理了一下袖口,心裡想著張廷玉跟東珠兒的事qíng。
據說東珠兒乃是科爾沁的一顆明珠,這個名字老是讓顧懷袖想起很久之前的女真第一美女東哥來。
東珠,原本南珠價更高,不過清朝更重東珠,反而使得人人對東珠趨之若鶩。
東珠兒……
這名字也有些耐人尋味。
有時候,人的名字,冥冥之中預示了一個人的一聲,尤其是在這種時候。
顧懷袖想著,只先在帳中用了些吃食,這才出了帳。
秋高氣慡,太陽也不小,這個時候天氣已經轉冷,不過日光這樣曬著,倒還有幾分夏日的餘力。
顧懷袖被晃得眼花,只開了香扇,展開朝著頭頂一遮,便看見遠處有些夫人坐在帳下,隔著康熙他們那個地方遠遠的,也不知是不是說著今天打獵時候的趣事兒。
剛走過去,便有宮女來跟顧懷袖稟道:“您可算是來了,上午來請您一次,外頭的姐姐們說您在睏覺,便沒來擾,現下您的座兒還留著呢。”
留著座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