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朝暮眯眼,「你乾脆直接說是我做!」
……
大家立馬噤聲。
許朝暮很容易生氣,但也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大家之所以會怕她是因為都知道許朝暮最容不得別人平白無故地冤枉她,如果有人冤枉她,她可是一點也不怕丟人地把事情能弄到多大就弄到多大。
就算人人皆知也無所謂。
就因為如此,還就真沒有人再跟她唱反調了。
記得君禾曾經對她的評價:許朝暮是一個真性情的人,她偶爾爆發的衝動真有幾分古代人的氣節。
宿願當時聽後到許朝暮面前笑道:「朝暮,君禾說你的性情有古代人的氣節,怎麼樣?你是不是也認為自己該生在古代。」她聽後撇了撇嘴,說:「她那麼喜歡古醫和古詩,恐怕是她比我更適合生活在古代吧?」
「這塊木板應該是沒放好掉下來才摔斷的吧?」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引得大家都看向放畫板的木架,的確可能是從上面滑落下來的。許朝暮問:「昨天是誰負責放畫板的?」
「是我和汪雨放的。」站在後面的白瀟瀟遲疑了一會兒才說出來。
君禾確認好演員是否記住台詞就進來剛好聽到江老師說:「不要吵了,看看你們像什麼話,一出事就吵來吵去不想辦法補救。我決定了這次表演不用背景板。」說完便轉身朝外走也沒看見進門的君禾。
所有人都知道這次的表演很重要。
背景板從中裂開還有一些細碎的木屑掉在地上,有同學正拿著掃帚打掃著。
「背景板不能用了。」宿願扶起地上的兩截畫板,心情很是沉重。「江老師很在乎這次表演,他剛剛雖然不說但是心裡一定很難過。」
許朝暮聽他這麼一說火氣全沒了,反而紅了眼眶。「可惜就這麼被毀了,最好別讓我知道是誰幹的,否則她絕饒不了他!」突然想起一會兒的節目不禁大叫,「糟了,待會兒若是沒有背景板那話劇怎麼演啊?」
君禾抱著手肘靜靜想了會兒,環顧一周看見角落裡的染料突然靈光一閃。「有辦法了!」
「什麼辦法?」許朝暮和宿願異口同聲。
「這個你們待會兒就知道了。」她又對許朝暮說:「節目是晚上才開始的,就是說她們還有時間補救。許朝暮,你現在先去讓大家準備好,然後去買些孔明燈拿到學院外的湖邊,她們在那裡等你。」
許朝暮愣了一下,看了看宿願,見他點頭,才忍住滿腹的疑惑,帶著其他人去後台準備了。
「君禾,你說的辦法是?」
君禾蹲下伸出手撫過畫板,「其實,江老師畫的內容很適合這個故事,可是卻少了幾分感覺。」畫板上塗滿紫色和少許的深藍,上面飄著白青的花瓣,下面是朦朧的白霧,讓人覺得畫中的氛圍很是哀傷。「所以,我想加上去。」
「重新畫?現在?」晚上就要表演了,這樣來得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