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頭瞥了一眼滿室的花花草草,說:「今年訂的花草不夠,院長叫我們把花搬到花壇。」說完她手腳利落地紮起馬尾,走過去彎腰搬起一盆。
「我幫你。」
不知不覺,轉眼已經過了一個小時,終於忙完了。許朝暮來了,問君禾宿願來了沒,君禾打趣說他還在教室用功。聽到宿願的名字沈越眉頭挑了挑,想起那個少年心裡思索著。以君禾的身份是不可能真的和誰做朋友,可是先是宿願又是許朝暮,身邊朋友一個接一個,她究竟想做什麼?
沈越看不透她。
許朝暮與沈越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著,不知不覺時間又往後移去。
過了好一會兒,宿願終於來了。
他沒想到君禾、許朝暮居然會和沈越在一起,他們還聊的很開心似的。他恍然記起許朝暮和沈越學的科目都是跟植物有關,兩人的共同話題自然很多。
他想的還真是沒錯。
他們從一開始聊天起,君禾站在一旁一句話都沒有說。他們聊的都是圍繞植物的一些內容,她倒不是不知道,而是看見許朝暮那麼興奮就立刻明白她對沈越的心思了,所以才沒打擾她。
不過她也看出沈越說話時有些心不在焉。她暗暗嘆了一口氣:怕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見宿願朝他們這邊走來才鬆了一口氣,當電燈泡真不舒服。
等他走近才看清楚他的臉,她忍不住笑出來。宿願此時頭髮、臉上、衣服上全是□□。「你怎麼了?」
笑聲引來許朝暮和沈越的注意。
沈越看後忍俊不禁。
許朝暮倒是誇張大叫起來,「宿願,你怎麼搞成這樣了?你別告訴我你跑去砌牆了,這學校哪棟建築是你建成的?」她調皮地開著玩笑。聽她這麼一說,他們笑得更開心了。
宿願氣鼓鼓地看了他們一眼拍拍身上的灰,說:「來的路上經過實驗樓,那裡在修補台階,樓上有同學扛著石灰袋從樓梯上走下來時崴了腳,一大袋石灰掉在我面前就成這樣了。」
「幸虧閉眼閉的快,要是進了眼睛可就慘了。」說起他就是一肚子氣,怎麼他就那麼倒霉遇上了呢?
君禾掏出一塊手帕,浸濕後遞給他擦臉。「這個樣子怎麼參加慶功宴啊,你還是先去換身衣服吧。」
等宿願換好出來後他們先出發到風雅樓定包廂,不久,大家也陸陸續續來了。
服務生推了一整車的菜盤進來,滿桌的各式各樣的菜看得人眼花繚亂。「別光看著不懂筷,大家吃菜啊。」沈越招呼他們。「菜涼了就不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