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磊氣急,「你……」
顧晴心道不好,連忙拉住顧磊。「大哥,你誤會了,剛剛是真月手滑不小心將紅酒潑出來的,她不是故意的。」
顧磊氣笑了:「這手滑得可真順。」又瞪了他一眼,低聲吼道:「沒用的廢物,自甘下賤!」說完不管顧晴,從人群里走出去。
顧笛出來向在場的人說了一些客套話,才圓了場,沒落笑話。
簡真月瞥見顧晴搖搖欲墜的身形陡然一笑,嬉笑著在他耳旁輕聲道:「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潑你嗎?」
顧晴聞言抬頭,看著她,緩緩搖了搖頭。
簡真月笑得很是開心,說道:「因為只有這樣你才能閉嘴啊。」果然如她所料,顧晴被她傷到。這時她卻很「無辜」地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討厭聽到你嘰嘰喳喳個沒完。」說完與顧晴擦肩而過。
她走後,顧晴低下頭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
從人群中走出來的君禾沒打算安慰他,只道:「你是去後廳換身衣服吧。」於是囑咐一旁的服務生帶他去後廳。
望著顧晴的背影,忽然一瞬間和宿願的背影疊在一起。
君禾閉了閉眼清醒過來,然後走到簡真月身邊。「明知他心臟不好你還這麼傷他,你可真夠狠的。」笑容里掩藏著隱隱怒意。
簡真月斜瞥她一眼,懶懶問道:「是他自找的。」
君禾「撲哧」笑一聲,奇道:「我真不懂他怎麼就看上你這個神經病了?」簡真月也跟著笑起來,「你想不通嗎?很簡單啊,他有病我也有病,自然是天生一對了!」說完還調皮地眨眨眼睛。
君禾突然不笑了,看了簡真月良久,而簡真月也就由君禾看著自己。
看著毫不在意的簡真月,君禾想勸她好好珍惜顧晴這個唯一對她好的人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了。最後只說:「是真情,還是假意,也只有你自己最清楚,可別最後落了個悔不當初才是。」
簡真月微怔心中怒意難平,暗罵君禾多管閒事。面上一如平常,笑得更加深意問她:「現在你該做你自己的事了。」
君禾挑眉,反問道:「你知道我想做什麼?」
她搖搖頭,說:「不知道,但是我想看這裡亂作一團。」
君禾聽完她說的話後笑著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放下酒杯朝隻身一人的寧藍走去。
寧藍是路家親戚家裡扔出來的孤女,君禾不知該怎麼形容她。很奇怪,她似乎覺得寧藍好像有超乎常人的敏感度,但似乎只對她一人有。每次她去路家寧藍都會坐立不安甚至不敢看她,久而久之她明白寧藍是在怕她。可是為什麼呢?她明明沒有對她做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