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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见着秦观月以来，秦观月的表现都让付老爷子觉得，秦观月一定是记得当初的事的，要不然，她又怎么会这么容易的就接受了他们这些人呢？
但现在，秦观月却问起了当初的事，很显然，当初发生了什么，她是不记得了。
秦观月既然认了这些徒子徒孙，当然也就不会再将他们当成是外人。
付家所有人，能够一守就是几千年，这足以能看出他们是值得人将他们纳入自己人的范围之内了，既然这样，秦观月在付老爷子的面前，自然是不会说假话的。
“当初的事……我记得大半，唯独不记得我是如何死的。”秦观月道。
付老爷子松了口气。
记得大半就好，那就意味着祖师爷肯定是能认他们这些徒子徒孙的，对于付老爷子而言，这就足够了。
“当年……”付老爷子理清楚措辞，这才道：“祖师爷，当初您心血来潮，要为这天下苍生卜上一卦……”
说是为天下苍生卜上一卦，其实也就是开个玩笑而已。
毕竟，相师就算是再怎么厉害，那也是有极限的，能够看出一人一族的吉凶祸福，这就已经了不得了，像秦观月这样的顶尖相师，能够看到一国的气运，以及国势兴衰。
但要说为这天下苍生卜上一卦，就算是秦观月也是做不到的。
毕竟，人力有时尽，再顶尖的相师也不可能无所不能，这天才苍生，可不仅仅只有一国，别说压根儿就不是人能做到的，就算能做到，相师也是绝对承受不住由此带来的反噬的。
相师看相算卦，替人趋吉避凶，这些都是要承受反噬的，凭着自身的实力，以及平时一些善行积累的功德，都是可以抵御一些反噬的。
但是……
那也要看是什么样的反噬，以天下苍生为卦，这要承受什么样的反噬，就算是秦观月都有些难以想象。
“祖师爷，按着先祖留下来的话来看，您当时其实就是……呃，”话说到这里，付老爷子抬眼看向秦观月，顿了顿才又有些艰难地道，“用先祖的话来说，祖师爷您当是就是闲得有些无聊了，所以想与大家开个玩笑。”
虽然不想用这样的话来说自家祖师爷，但是当着祖师爷的面，总不能说谎话不是？
所以，就算心里有点慌，付老爷子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
秦观月闻言，忍不住笑了笑。
当初她手下的几名家臣，也就付南性子最活泼，他能给后人留下这些话，也就并不奇怪了。
而秦观月对于自己的脾性，那更是再了解不过了，闲得无聊之下，算上一个不可能得到结果的卦，这也是她能做得出来的事，她只是忘了这一段而已。
现在看来……
她之所以年纪轻轻就没了性命，肯定就与这一卦有关了。
“然后呢？”秦观月问。
付老爷子道：“不管是祖师爷您，还是先祖，那时候其实都没将这当回事，毕竟谁都知道，为天下苍生卜卦，是不可能成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