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自己也沒有對付馬蜂的本事,還是得想個萬全之策。
正琢磨著該如何教訓張振國時,果園外傳來腳步聲,她連忙退到樹後,徹底躲藏起來。
來人沒有發現她,從五米開外跑過去,徑直來到張振國面前,興奮地喊道:
「國哥,我們抓到了!」
張振國翻了個白眼,「抓到什麼了?我就是回家拿包煙的功夫,回來一看一個人都沒了,你們是想翻天啊?」
那人被他罵得狗血淋頭,卻一點都不惱怒,依舊開心地說:
「我們把二黃給你抓來了!」
「啥?」
「哎呀,就是忠叔家的狗啊!一身肥膘還賊機靈,油頭滑腦的。上次你帶我們去抓沒抓著,剛才狗剩看見它在田埂上撒尿,我們一伙人就都衝上去了。嘿,抓個正著!」
張振國聞言精神一振,起身道:「幹得漂亮!咱們今天可以打牙祭了,狗呢?」
「狗剩他們抬去宰了,我過來撿柴火,待會兒就放窩棚這裡煮,反正除了我們沒人會進來。」
「行,你撿完柴火再回家拿口鍋,蔥姜蒜和辣椒也多弄點。」
那人領命而去,張振國回到凳子上,想到即將到手的美味,忍不住咂了咂嘴。
周綰綰清楚地聽完了這一切,不敢相信他們的所作所為。
忠叔她認識,是個黑瘦黑瘦的村民,性格溫和老實。
忠叔家的二黃她也見過,因為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看見皮毛那麼油光水滑的純種田園犬,所以記憶格外深刻。
這些人居然偷別人家狗吃?還有良心嗎?
她沒有走,抱著一絲希望留在那裡等。
過了一會兒,幾個男青年抬著一隻已經被開膛破肚扒光皮毛的狗屍過來,柴火和鍋碗瓢盆也已就位,眾人齊心協力地生起火來。
周綰綰遙遙地瞥見一張血肉模糊的狗臉,黑眼珠子死不瞑目地瞪著她,嚇得渾身打哆嗦,險些叫出聲。
她不能被發現,不然就完了。
周綰綰強行定了定心神,最後看他們一眼,悄無聲息地走出了果園。
張振國帶著手下們生好火,架起鍋,將狗屍剁成幾大塊丟進去,加入許多油鹽醬醋和辣椒,流著口水在旁邊等。
有人膽子小,聞見肉香忍不住擔心。
「這味道要是飄出去,被別人發現了,該怎麼辦啊?忠叔也是果園的股東,當初種梨樹就屬他最出力,鬧起來不好收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