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曦點點頭:“行啊,爺信你,不過,你可知你剛吃的什麼?”
姚文才一愣:“什,什麼?不就饅頭嗎。”
慕容曦點點頭:“是饅頭沒錯,不過饅頭裡可有夾心,爺下了毒。”
姚文財一聽嚇的臉都白了,忙扣嗓子眼兒想往外吐,哪兒吐得出來啊,姚文財怕起來,指著慕容曦道:“你竟敢毒害姚某。”
慕容曦不在意的道:“毒害你怎麼了,你是不是忘了爺是誰,爺是有名兒的胡作為非為,別說你一個鹽商,就是朝廷命官,爺弄死一個倆的,能怎麼著,爺可是大燕的皇子,誰能治爺的罪。”
姚文財一張肥胖的臉氣的紅了又白,白了又紅,指著慕容曦:“你,你……”你了半天卻說不出一句整話。
慕容曦笑了一聲道:“不過呢,你要是老實jiāo代了,爺倒是考慮留你一條生路。”姚文財眼珠子轉了幾轉,呵呵呵笑了起來:“六皇子當姚某是嚇大的不成,不過一死罷了,有何懼?姚某若冤死,想來天下鹽商也不會袖手旁觀。”
慕容曦豎起大拇指:“好,爺就說堂堂江南第一鹽商,不至於慫成這樣兒,怎麼也得有點兒骨氣,爺佩服有骨氣的,那咱們就瞅著,到底你能抗到什麼時候。”說著不再搭理他,到chuáng上睡覺去了。
姚文財一開始挺害怕,後來發現沒什麼感覺,心說慕容曦不定是嚇唬自己呢,就算他是皇子也不能糙菅人命啊,放了心躺下睡了。
可半夜卻給癢醒了,姚文財睜眼一看,魂兒都快沒了,渾身上下起了一層紅疙瘩,密密麻麻癢的不行,剛要撓就聽慕容曦道:“別說爺沒提醒你,要是撓破了可就沒救了,到時候渾身潰爛而死,恐連你娘都認不出你是誰。”
姚文財一聽哪敢撓,恨恨看著慕容曦:“你,你真下了藥?”
慕容曦打了個哈氣:“爺從不打慌,不告訴你了嗎,這會兒是起紅疙瘩,明兒就不知道什麼樣兒了。”
姚文財道:“你怎敢如此糙菅人命。”
慕容曦樂了:“你這種人死一個少一個,有你這樣的人在,我大燕不定得出多少貪官呢,你要是死了,正好爺給江南除了一害。”
姚文財道:“水至清則無魚,哪個當官的不貪,若是貪官都該殺,恐大燕再無一個官。”
慕容曦道:“這不過貪官用來自我脫罪的藉口罷了,十年寒窗一朝顯貴,難道為的就是一個貪字,為官者若上不能忠君,下不能愛民,還不如回家種地呢,貪不是藉口,為滿足私yù而至萬千百姓於不顧,如此的官兒有多少就得殺多少,方還我大燕一個清明盛世,父皇一心肅清江南官場,聖意如此,你一個小小的鹽商能阻擋的了嗎。”
姚文財臉色慘白,頹然坐到地上,慕容曦見他如此,話音一轉,剛要說什麼,忽外頭陳豐進來道:“爺,兩江總督邱明臣來了。”
慕容曦心說,早不來晚不來偏這時候來,邱明臣進來瞥了姚文財一眼,跟慕容曦見禮:“微臣邱明臣參見六皇子。”
慕容曦笑了一聲道:“總督大人好閒在啊,這深更半夜的不睡覺,跑牢裡頭溜達來了。”
邱明臣皮笑ròu不笑的道:“六皇子說笑了,只因江南鹽商聯名的狀子遞到了總督衙門,臣若再不理會,恐這些商人鬧起來,哄抬鹽價,到時候可不好收拾,再說,皇上一再說鼓勵良商,姚文財可是江南商會的會長,若是打成冤獄,恐天下商人都要寒心啊。”
慕容曦道:“若依總督大人的話,便這姚文財有罪,也不能審,不能關了。”
邱明臣呵呵笑了兩聲:“姚會長自來奉公守法,江南每年上繳朝廷的鹽稅,多虧了姚會長才能繳齊,皇上還曾特意批示獎賞,這樣人是我大燕的功臣,該好好安撫才是,怎能關起來呢。”
慕容曦道:“左明海的管家jiāo代左府里的三十萬兩銀子,皆是姚文財行賄所得,如今銀子已經起獲,姚文財行賄之罪在身,總督大人莫非要為姚文財脫罪不成。”
邱明臣目光閃了閃,輕描淡寫的道:“一個奴才之言罷了,想來為了給他主子脫罪,才胡亂攀咬,且,此案驚動江南鹽商遞送聯名狀,已不緊緊是揚州一府之事,微臣作為兩江總督,當親自查問此案。”
說著看嚮慕容曦道:“六皇子雖是天潢貴胄,卻並非皇上派來江南的欽差,恐不宜cha手此案,來人把姚會長帶到總督衙門。”說著跟慕容曦躬身道:“微臣告退。”帶著姚文財走了。
陳豐道:“爺,就讓邱明臣這麼走了啊。”
慕容曦啪一聲打開手裡的灑金扇扇了兩下:“邱明臣若不跳出來,這齣戲還真唱不下去了呢,左明海不過一個小嘍囉,邱顯臣也算不上什麼,真正cao縱著江南官場的人是邱明臣,他若不出來摻合,想抓他的把柄,還真難,如今他跳出來了,正好一鍋燴。”
陳豐道:“懷清姑娘可是讓爺審姚文財,如今姚文財被邱明臣帶走了,姑娘哪兒可沒法兒jiāo代。”
不怪陳豐這麼說,平常日子他家爺對懷清姑娘那可是言聽計從,說一不二的,如今審個案子把人審丟了,那位能gān嗎。
慕容曦笑了:“放心吧,那丫頭比爺jīng多了,若不是為了釣出邱明臣,何至於一個姚文財審這麼多天,就姚文財這樣兒的,一頓板子打下來,保證什麼都禿嚕了,更何況,剛爺那些話也說給他了,他要是明白,想保住身價xing命,自然知道怎麼做,看來這江南的鹽稅案,終於望見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