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關?慕容曦呵呵笑了兩聲:“這話你留到皇上跟前說去吧,不過,爺不得不提醒你,余家兄弟犯下的可是謀害護國公跟皇子妃的大罪,這樣的罪可是要殺頭滅族的,又豈是你一個小小的學徒能擔起來的,再有,你難道不替你娘想想嗎,況,余家兄弟既然做下這樣喪盡天良之事,難道還想逃脫罪責不成。”
王泰豐臉色鐵青,指著廣白道:“醫者父母心,你如何能做下此等事來,師傅白教你了。”
廣白面如死灰,磕下頭去:“師傅,是弟子不孝。”
慕容曦站起來道:“得了,也別說沒用的了,爺等這時候可等兩天了,如今事qíng水落石出,gān系兩位國舅爺,爺可處置不了,當奏請父皇定奪。”
皇上看向跪伏在地上的余家兄弟,不免嘆了口氣,對這兩位大舅子,自己是一容再容,一忍再忍,可這兩個人卻一再得寸進尺不知收斂,如今更是為了一己之私而置數百條人命與不顧,此等作為簡直是天理難容,虧了還頂著余家善名,自己都替他們倆害臊。
臉色一沉:“你們二人可知罪嗎?”
余文釗兒哥倆身子一抖,心說,事到如今承認了是一死,若不認沒準還有可活,一咬牙道:“不知。”
皇上險些氣樂了,這都讓人抓住了把柄,還打算狡辯,伸手一指廣白道:“他已經招認,你們還想狡辯不成?”
余文杰道:“廣白雖曾是慶福堂的夥計,卻早已跟了王太醫學徒,跟我余家再無gān系,雖不知為什麼,他要如此信口雌huáng,卻我兄弟二人身為余家人,又怎會做出此等事來,余家的祖訓家規,可是明明白白寫著,行醫濟世忠厚傳家,方是我余家人的本份,豈敢做出如此傷天害理之事。”
慕容曦哼了一聲:“兩位國舅爺這臉皮倒夠厚,看來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來人,把人帶上來,讓兩位國舅爺好好認認,可是他們買通刺殺護國公的殺手?”
哥倆一呆,頓時面如死灰,皇上也是有些意外:“怎麼,人沒死?”慕容曦躬身道:“兒臣就是防著殺人滅口,進刑部大牢之前就用死囚犯掉了包,人始終關在我六王府裡頭審問,現已招供。”說著把供詞呈了上去。
海壽接過,不免瞥了余家兄弟一眼,心說,這倆人還真是不開眼,你說動誰不行,非得把歪腦筋動到那丫頭身上,那丫頭可是兩位皇子的心尖子,尤其六皇子,更是愛而不得,不知道怎麼難受呢,余家兄弟送上門來。還能好的了啊。
皇上看了一眼供詞,臉色更為yīn沉,隨手丟在兩人跟前:“你們倆看看,還有何辯駁之詞?”
兩兄弟這會兒方知道,自己弄巧成拙,這一步錯步步錯,到了這會兒,早已回天無力,等著他們的唯有一死。
兩人卻不想死,叩頭道:“皇上開恩。”
開恩?皇上哼了一聲:“朕倒是想開恩,卻怎對得起功勳卓著的老臣,又怎對得起善堂內死了親人毀了家園的老百姓,那可是數百條命,你們兩個余家的子孫,真給慶福堂長臉啊,就算一命抵一命,你們倆也該死上數百次。”
兩人嚇的渾身直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只一句一句的喊著:皇上開恩,車軲轆話來回說,聽得皇上煩不勝煩。
正要下旨,忽外頭小太監進來道:“回萬歲爺,余雋求見。”
皇上皺了皺眉,看了余家兄弟一眼,余文釗兄弟雖不是東西,可余雋卻著實不差,到底余家的血脈在哪兒擺著,出的也不都是歹筍,不過這時候他來,莫不是給他爹跟二叔求qíng的不成,他該知道這兩人犯的是死罪。
卻也想知道余雋說什麼,揮揮手:“宣他進來。”
余雋進來噗通跪在地上,瞥了父親跟二叔一眼,臉色一黯,父親跟二叔所犯之罪,死一百次都不多,可畢竟血緣親qíng擺在那兒,自己如何能見死不救,想起懷清,心裡更是一痛,唯有對不住她了,伸手從懷裡捧出一面金牌,叩頭在地:“請萬歲爺免除父親二叔一死。”
皇上一愣。倒忘了這茬兒了,說起你這面金牌。雖是當年隆福帝賜給余家的,卻並不是因為對昭惠皇后的一片深qíng,而是余家賑災的功績,數次大災瘟疫,都虧了慶福堂無償贈藥之舉,方救活了億萬百姓,如今各地的善堂也有大半是慶福堂出資興建。因這份善舉,隆福帝賜下了一面免死金牌,倒不想卻用在這麼兩個混蛋身上。
雖覺這兩人死有餘辜,可慶福堂過去善舉,還有皇后,畢竟是夫妻,真要是趕盡殺絕,也有點兒過不去,便道:“雖有免死金牌可免一死,卻活罪難逃,杖責三十,囚與冀州,終生不得出余府一步。”
“文釗,文杰叩謝萬歲聖恩……”
☆、第148章
“懷清,對不住,父親跟二叔……”余雋話未說完就給懷清打斷:“你我之間何必說這些,況,皇上之所以饒過他們,也並非都因為你家免死金牌,雖你父親二叔做下那些事,也不能抹去慶福堂過往的善行,余家數百年來,救濟的百姓不知多少,這份善舉皇上嘴上不說,卻記在了心裡,故此,才會法外容qí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