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清白了他一眼:“可見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
慕容是道:“為夫非jian非盜,快吃吧,這一天就早上起來吃了碗粥,長此下去身子要壞了,剛是我的不是,以後當節制些。”
懷清頗懷疑的看著他,心說,這餓láng開了葷還能吃素嗎,當自己傻啊。
慕容是見她的表qíng,不禁暗道,看來自己在這丫頭心裡已經沒信用了,慕容是自己沒想到會是這樣,本來想的好好,可一見這丫頭就忍不住想那些事兒……怪不得聖人云食色xing也,自己是該節制些的。
吃了飯,小兩口到了旁邊松濤院裡,慕容是知道懷清喜歡松濤苑,恰好正房跟松濤苑挨著,婚前就讓人把兩邊打通了,故此,兩口子吃了飯,拉著手走兩步就進了松濤苑。
一進來,懷清就不禁抬頭看了看,皓月當空,雖還不到十五,卻也圓圓滿滿,月光直直灑落下來,如光華閃閃的匹練,映著院子裡松樹,頗有幾分明月松間照的意境。
懷清道:“這裡若是引一彎活水進來,就真正成了那句詩,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
慕容是柔聲道:“你是這裡主子,怎麼布置都由著你,如今入秋了,晚上涼,咱們還是進屋吧。”
一聽進屋,懷清心有餘悸的看了他一眼,慕容是輕笑一聲:“放心吧,今兒晚上咱們看書。”
看書?懷清深表懷疑,現在的慕容是在她眼裡跟色láng沒什麼區別,慕容是牽著她的手走了進去。
果真是看書,懷清都不知道,自己那些醫書什麼時候跑到了松濤苑來的,懷清拿了本醫書靠在炕上,屋裡燃著明燭,頗亮堂,只不過還未通地龍,白天還好,到了這會兒卻有些冷。
慕容是怕凍著她,把她攬在懷裡,拖了一chuáng錦被過來搭在她身上,讓她在自己懷裡看書。
懷清看了一會兒,忽有些看不下去,抬頭看了他一眼,暗道,自己剛才倒冤枉他了,他真是有正事做呢,而且,心無旁騖,他一這麼著,懷清又覺自尊心有些受損,好歹自己這麼個大美女在他懷裡,他就這麼心安理得的辦公事啊,是自己太沒有魅力了,還是他變成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了。
想著,不禁動了動,身上搭的被子滑了下去,慕容是低頭看了她一眼,叫可喜上茶,可喜應一聲,不一會兒送了兩盞茶進來,眼睛都沒敢抬又退了出去,不過心裡卻十分煎熬,主要自己賭的那件事沒著落呢,這樁賭局開頭不過是玩笑,如今連海公公都摻合了進來,那就是正事了,無論如何也得有個結果。
剛爺說往松濤苑來,可喜心裡就是一喜,琢磨都來松濤苑了,看來那幾枚小印也要送出去了吧,不想這兩人一個批閱公務看摺子,一個看書,明明抱在一起卻兩不相擾,連話兒都少。
可喜在外頭急的都快轉磨了,正琢磨自己是不是尋個機會提醒爺一句,忽聽裡頭懷清開口了:“對了,皇上賞的那個盒子裡是什麼,我還沒看呢?”
慕容是低頭看著她,見小丫頭一臉好奇,兩隻眼裡都冒光了,不禁好笑:“我若告訴你,裡頭是滿滿一盒金子,你會不會更歡喜些?”
懷清道:“那是啊,金子誰不愛啊,真是金子嗎?”
慕容是笑了一聲:“你當父皇跟你一樣愛錢不成。”說著吩咐可喜把那盒子取來,可喜剛還以為是說小印的事兒呢,不想卻是這個,心裡雖遺憾,卻也不敢怠慢,顛顛兒跑去搬過來放到炕桌上。
懷清伸手摸了摸盒子:“便不是金子,這紫檀的盒子也值不少銀子呢。”
慕容是笑著搖搖頭:“雖不是金子,卻也不多見,想來應該合你的意。”
說著伸手把盒子打開,懷清探頭一瞧,不禁愣了,裡頭是一對娃娃,著實沒想到皇上的見面禮會是這個,這個應該是套娃,自己現代的時候,曾經有過一個,是哥哥從俄羅斯出差的時候給自己帶回來的,卻遠沒有這兩個做的jīng致,材質也不同。
懷清拿出一個來,輕輕一扭打開,裡面是個略小的,又一扭打開,如此竟扭了十一次,最裡頭的套娃只有拇指大小,仔細瞧跟外頭最大卻一模一樣,兩個娃娃是一對的,看得出來一男一女。
懷清把玩了一會兒,才又裝了回去,慕容是見她如此熟練,頗有些意外,這東西是番邦貢品,自己也才見過一次而已,倒是沒想到,父皇會當成見面禮賜給懷清,而且,這丫頭也不負眾望,玩的甚為熟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