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 他二哥給她找了點麻煩,現在她已經徹底安分了。
自己家裡的事情, 真的挺多的,但傅蘊安總有種,那跟他沒什麼關係的感覺。
「今天那個希望月報就要出刊了吧?」霍英從樓下的傅懷安身上收回了視線。
「是的。」傅蘊安道。
「你說那個天幸,真的能弄出來那麼神奇的藥?」霍英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我也不知道。」傅蘊安道。
傅蘊安看到天幸的信之後,就跟霍英溝通過,之後,他們還查過天幸。
可是,全上海那麼多郵筒,便是郵局也不止一個,他們根本就查不出寄信的人是誰,更不知道這天幸是何方神聖。
《求醫》完結的第二天,就是希望月報出刊的日子。
希望月報的上一期登出《我在百年後》之後,便有很多人找到報社,訂購了今後一年的刊物,甚至有人直接訂了兩本,還要求他們在送刊物的時候,用牛皮紙將刊物包好。
畢竟,這是一份值得收藏的刊物。
震旦大學某個姓李的教授,便是其中之一。
李教授上個月在朋友家中看到《我在百年後》之後,大晚上親自出去買,不想希望月刊已經全部賣完,他最後等了好多天,才總算買到手。
他當時,就立刻花錢訂了這份刊物。
震旦大學是洋人開辦的,年假比較短,已經開學了,李教授也很忙。
但他依然堅持每天早起,並在起床後看今天的報紙。
他剛在沙發上坐下,傭人就給他端來了咖啡,拿來了申報和大眾報。
接過報紙,李教授順口問道:「希望月報出刊了嗎?」他說著,還把大眾報放到了旁邊。
樓玉宇的《求醫》已經刊登完,他的新書要等明天才開始刊登,今天的大眾報,李教授是完全不想看的。
「先生,已經出了。」傭人道,連忙把希望月刊拿了過來。
這位李教授名叫李衍一,他最大的愛好就是讀書,家裡的藏書甚至不是按本算的,而是按牆算的——老家的藏書不算,他在上海購買的宅子裡,就有整整四面牆的書。
要不了多久,應該還會有第五面牆的書出現。
不說別的,就說客廳……別人家的客廳的牆上,掛的是時髦的西洋畫,但他家客廳的牆,卻做成到頂的書架,放了整面牆的書。
而他不僅自己喜歡看書,還熱衷於發動身邊的人看書,子女不用說,就連他家裡的傭人,他也會讓他們認字看書。
要不是這樣,這位傭人也不可能從每天送來的一堆刊物里準確地找出希望月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