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編輯都是中學畢業的,擱現代這樣的學歷根本不夠看,在這時候卻已經很不錯了,他們還有過相關的工作經驗,就更難得。
當然了,穆瓊在一眾前來應聘的人里選中他們,主要是因為他們都挺有童心的,而且真心喜歡教育月刊上的文章。
穆瓊覺得,只有真心喜歡一類作品,才能從一眾投稿中選出最好的來。
吃過飯,穆瓊在樓下待了一小時,處理各項工作。
如今教育月刊的稿子有點多,穆瓊已經開始琢磨要不要把月刊辦成半月刊或者再辦一份刊物了。
當然,這事不急,真要辦也要等下半年。
教育月刊的編輯部挺平靜的,其他地方就不一樣了。
前幾日剛來找過穆瓊,想跟穆瓊約稿的鄭潤澤,這天去參加了一個朋友舉辦的文會。
鄭潤澤的這個朋友,是清朝世家出生的,但思想開放,妥妥的新派人士。
他家中非常富裕,就時常辦文會,還會資助生活貧困的學子,就連鄭潤澤他們辦的雜誌,也有他的投資。
文會照舊在他家中舉辦。
文人向來都是誰也不服誰的,如今每個人有不同的想法,更是時不時就會爭個不可開交。
而今天,這情況就更嚴重了,而這,還跟《傳染》有關。
《我在百年後》這本書,喜歡的人非常多,今天開文會,他們就拿出來討論了,結果討論著討論著,最後大家竟討論起《傳染》來。
文會上有幾個年輕人一直不滿去年政府簽訂的「二十一條」,看了之後不免大呼痛快,同時也對日本做了一些不好的評價:「這開頭,日本人將侵略我們國家的行為粉飾成『幫助』,真是不要臉,但又有點道理,我曾在天津遇到幾個日本人,他們就喜歡往自己臉上貼金。」
「這書里寫日人用華人做細菌實驗……這要是真的,那些日人就是喪心病狂了!」
「呵!那些人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滿蒙去而北邊動,胡馬駸駸入中原。日人狼子野心不得不防!」
……
這些人越說越生氣,結果就惹怒了另外幾個親日的文人。
「你們這樣信口雌黃,是不是太過分了?」
「這天幸亂寫也就算了,你們竟然還偏聽偏信?」
「這故事真是不知所謂!」
「我看這天幸,必然是西方各國的走狗!他這樣寫,不知道存著什麼心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