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婉婉教了魏圓圓不少東西。
魏亭誇過魏圓圓,又向朱婉婉再三道謝,最後道:「明年上半年,還是要麻煩朱女士照顧圓圓,明年下半年,我會送圓圓去讀書。」
「不麻煩,魏先生你是給了生活費的。」朱婉婉道。魏亭讓她帶魏圓圓,是給了生活費的,一開始魏亭要給十元,她堅持不收,後來就定為了每月五元。
「那才多少錢?」魏亭笑道,他的女兒現在對裹腳很排斥,將來的夢想是當老師……他真的開心地不行。
眾人正說著,人來齊了。
這種場合,少不得要喝酒。
穆瓊知道自己酒量一般,他對身體又極為看重,幾乎沒怎么喝。
上海這邊的人大多酒量不好,大家普遍就是嘗上兩口,倒也沒人勸酒。
吃過飯,穆瓊先把客人送走,然後又給朱婉婉朱玉叫了黃包車,讓傅懷安和孫大林陪著她們回去。
傅蘊安家裡地方不小,孫大林一直都是住在那裡的。
至於他和傅蘊安……穆瓊打算和傅蘊安一起走回去。
傅蘊安不願意鍛鍊身體,他就帶著傅蘊安多走走。
把其他人都送走之後,穆瓊先去結了帳,然後就和傅蘊安一起出了門。
外面冷的很,穆瓊道:「這種天氣,其實走路比坐黃包車來的好多了。」
傅蘊安笑著應了。
大冬天的,路上人很少,穆瓊和傅蘊安一邊走一邊說話,拐過一個彎的時候,旁邊停著的一輛汽車的車門突然打開,然後就下來了兩個人,還有兩把槍同時指在了穆瓊和傅蘊安的頭上:「上車。」
鐵質的槍管抵在腦門上,腦門涼颼颼的。
穆瓊在最初,腦海里是一片空白的。
他穿越之後雖吃過一些苦頭,但從未遇到過生死危機。
即便接觸過霍二少江新春這樣的人,即便見識過死人,這種被槍指著腦袋的事情,他還是頭一回遇到。
甚至今天上午,他是第一次摸到槍。
他剛買了一把槍,都不知道要怎麼用,竟然就被人用槍指住了腦袋!
穆瓊一時間什麼都想不到,但他很快就冷靜下來。
人家沒有直接朝著他開槍把他打死,就說明暫時不會殺了他,甚至可能並不想殺了他……穆瓊深吸了一口氣。
傅蘊安是個醫生,身體也不好,這種時候,他一定要冷靜,這樣才能讓自己和傅蘊安不至於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