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早了,費康榆也就沒和穆瓊多聊,但他跟穆瓊要了地址。
穆瓊把地址給了費康榆,又道:「清明前的這幾天,我都會住在這裡。」
原主老家離蘇州不遠,坐馬車要不了一個時辰,所以他們會住在蘇州,掃墓這天再去村里。
「好!很多同學都惦記著你,到時候我們來找你玩。」費康榆道。
「好。」穆瓊應下了。
回家的路上,傅蘊安問起了費康榆。
原主的記憶穆瓊是有的,但他並未繼承原主的感情,對費康榆的印象其實不深:「他是我中學同學,他的父親是蘇州有名的崑曲大家,而他最喜歡的就是崑曲,不僅會作曲奏曲,還能登台。」
「你喜歡崑曲嗎?」傅蘊安問。
穆瓊毫不猶豫地搖頭。
他並不是有藝術細胞的人,在從小沉迷文字的情況下,更是沒空去研究戲曲,對戲曲了解不多。
傅蘊安就聊起了別的。
第二天一大早,朱婉婉就帶著朱玉回鄉去了。
她要去見自己的幾個朋友,還打算請人修一修自己父母的墳。
她父母去世的時候,她早已出嫁,父母的葬禮是由朱博源辦的,酒席倒是很體面,但那墳卻幾乎沒修,直接土裡一埋,放上個石料一般墓碑就算了。
而別人家,很多是會買些磚塊,在墳邊砌上一圈的。
這事不用所有人都去,穆瓊這天,就跟傅蘊安一起,拜訪了幾個蘇州這邊的極為有名的人。
很多在民國時期大放光彩的文人,現在才二十多歲乃至十幾歲,而這些人前面那一輩的文人,穆瓊又是了解不多的,這次他打算拜訪的幾個文人,他在現代的時候就都沒聽過,但穿越過來之後,倒是聽說過他們。
一天下來,穆瓊拜訪了三個人,其中兩個,穆瓊覺得拜訪地挺值得,但有一個,他其實很後悔去拜訪了——那人一瞧見他,就讓他不要沉迷於女色,還說女子就該安分守己,讓他別寫那些會教壞女子的東西……
面對這樣的人,穆瓊著實有些無語,最後沒聊幾句就離開了。
幸好,跟另外兩個人聊天,穆瓊收穫頗多,還意識到了自己身上存在的一些不足之處。
這天晚上回到家,穆瓊就被門房告知費康榆來了,送來了一張請帖。
費康榆送來的請帖,是邀請穆瓊去參加明日的文會的。
這文會,是穆瓊曾經的一個同學所辦,巧得很,穆瓊這同學的父親,就是穆瓊想拜訪的人之一。
因而第二天,穆瓊就和傅蘊安一起,去參加文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