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結束,傅蘊安靜靜地躺著,不太想說話。
他和穆瓊,都不是喜歡沒事找事的人,因而挑明身份之後,兩人相互體諒,日子過得很是平靜。
而他是喜歡這樣的平靜的,甚至於這樣的平靜,總算是讓他有了家的感覺。
和穆瓊在一起之前,他並無把握兩人會一直在一起,可現在,倒是有了信心,甚至有時候還會恍然大悟,突然意識到……原來家是這樣的,原來夫妻之間,該這樣。
「蘊安,我有事要跟你說。」穆瓊突然道。
「什麼事?」傅蘊安問。
「我琢磨著,俄國那邊要有大事發生!」穆瓊道。
傅蘊安不解,然後穆瓊就從床上坐起來,分析起了俄國的形勢。
穆瓊之前以天幸的身份跟傅蘊安通信,說一些國內國際的形勢的時候,因為擔心暴露自己無知的一面,一向都是言簡意賅說得很少的。
當然了,當時他這樣子,被傅蘊安當做是高冷了。
現在就不一樣了……
托岳朝郢的福,穆瓊現在對俄國的情形非常了解,再結合自己知道的歷史知識,說起來的時候也就有理有據,頭頭是道。
傅蘊安聽得很認真,很受震動,同時也少不得有些自豪敬佩——他的男人,當真了不得!
傅蘊安看著穆瓊的目光,更喜愛了。
也是這一看……他突然意識到,這會兒穆瓊是一件衣服也沒穿,坐在被子上的。
這形象……
傅蘊安:「……」之前那種覺得自己男人簡直聰明絕頂舉世無雙的心情,突然沒有了……
穆瓊這時候又道:「由此推斷,俄國怕是不日就要爆發革命!革命之後,百廢待興……」
穆瓊滔滔不絕地說起來。
傅蘊安卻聽得不是很認真,目光總忍不住往穆瓊的關鍵部位飄。
穆瓊:「……」在床上談事,好像不太合適……
話說,要不要再來一次?
他現在可是最精力充沛的年紀呢……
第二天一大早,穆瓊照舊很早起床,下樓鍛鍊去了。
負責教導穆瓊的人好奇地問:「穆先生,三少呢?」平常他們三少,可都是跟穆先生一起來鍛鍊的,只不過一般來講,穆先生鍛鍊的時間要長,而他們三少鍛鍊的時間要短。
穆瓊道:「他不太舒服,今天不練了。」
負責教導的人敬佩地看了穆瓊一眼。
這宅子裡的人,都是傅蘊安的心腹,而事到如今,這些心腹都已經知道他們三少和穆瓊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