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鶴亭垂眸笑了一下,「不了,該說的都說過了。」不光如此,他昨晚還提前要了一點甜頭,差點把人給惹惱了。
想到那些,唇角就忍不住揚了起來。
郁璟澤臉上露出賊忒兮兮的笑容,湊過來小聲問道:「喂,我說,你不是提前開葷了吧?嘖嘖嘖,你也太那啥了點,牲口啊!」
口口聲聲媳婦年紀還小,必須要等到她及笄之後才能圓房。嘖!打臉了吧?
蘇鶴亭啐了他一口,「滿嘴胡唚!」
那邊的大隊伍已經在催促了,他提了提自己的馬韁繩,耽誤下的行程要趕回來,就不能嬌氣,他和欽差們商量了,這一路上,騎一天馬坐兩天車,這樣便不走近路,也能把時間補回來。
一般意義上來說,抄近路,的確是能省一些時間,但那些近路肯定不好走。
更何況,他們可不是一般意義上的抄近路,說不定那近路上有些什麼,會把他們節省時間的計劃徹底打亂呢。
君子六藝,幾位欽差都是精通的,儘管理論轉化成實際稍稍有所偏差,可也還是能夠應付得來的。
蘇鶴亭也不算不體諒他們,這不是還給了坐車的時間讓他們調整?
遠行的隊伍漸漸被騰起的煙塵遮沒。
元寧和弟弟妹妹一起站在馬車旁,目送著行人遠去。
心中暗暗祝禱,但願這一路上平安順遂。
郁璟澤驅馬過來,「咱們回去吧,或者你們若是想在外頭逛逛,也可以。」
元寧看了看光禿禿的天地間,除了灰撲撲就是白茫茫,根本就沒什麼可看的,興致缺缺地道:「回去吧。」
蘇鶴亭在的時候,她覺得那人很是粘人,感覺上就跟他在外面的形象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但這人一旦離開,她便覺得空落落的。
房間還是那個房間,卻顯得空曠冷清了不少,日子還是照樣過,卻覺得有些提不起精神來。
尤其是,晚上睡覺的時候,總覺得被褥里一片冰冷,怎麼都暖不過來。
蘇鶴亭走後的第一天晚上,她就幾乎一夜沒睡。第二天晚上乾脆讓季秀過來和自己同住。
季秀當然巴不得了,在她眼中,長姐就是母親一般的存在。
很快,上元佳節到來。
元寧不得不打疊起精神,帶著弟弟妹妹一起過節。
雖然父母過世不久,他們不應該太過張揚,但還是過了一個別開生面的元宵佳節。
郁璟澤也在,他見多識廣,又有錢,找人做了不少有故事內容的花燈,自己就包了半條街。
因此儘管蘇鶴亭這個縣令不在,這一個上元佳節也是熱鬧非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