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看起来朕对你太过放纵了,如今国家遇上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引而不发,多次推脱,当真是让父皇丢人啊。”
“父皇想来也不想对臣弟委以重任。”赫煜宁如是说道。
“是吗?赫煜宁。”赫煜夙咬牙,一字一顿道,握紧了拳头,忽然垂下头来,紧盯着他,“这个时候躲在王府可就不好使了,难不成你还以为,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人会豁出性命帮助你吗?”
此话意有所指,当年平王便是如此豁出性命相救。
赫煜宁的眸底暗波涌动,面上却依旧是不动声色地看着赫煜夙。
手中,轻轻地拍打着铁扇子,缓缓地从椅子上站起来,道,“皇上今日来找臣弟,若只是因为此事,臣弟也已经解释过了。”
“是吗?你有旧疾?你这么多年征战好像都不见得你说过此话,如今倒是朕在朝堂上说来,你一再推脱,往昔你不是骁勇善战吗?你不是最喜欢以这个名头来让父皇喜欢你吗?”
他越说,越发的说起往日的事情,就越发的恼怒。
末了,见赫煜宁身形不动,赫煜夙忽而嗤笑一声,深吸一口气,悠然地走上前去。
“有些事情,还是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可还记得你母妃当初为何会死……”
赫煜宁猛地回过头去,上下打量着赫煜夙。
眼底,闪烁着幽光。
如同一把刀锋一般,马上就要没过赫煜夙的身子一般。
赫煜夙不语,点到为止罢了,又回到了位置上,心中畅快。
他就是喜欢看到赫煜宁这样吃瘪的样子,纵然那依旧是冷冷淡淡,他却也能够从他的神色中,看到对过往事情的伤痛!
活该!
“时候不早了,臣弟在王府中还有事情,便先行离开了。”
赫煜宁不再多说什么,甩袖便径直离开了。
动作这样飞快,竟然让上头看着的林拾一一时半会儿没有回过神来。
这般样子……就好像是在刻意回避着什么,不想让赫煜夙再说下去?
林拾一心中一动,不知为何赫煜夙说到了赫煜宁母妃的事情,他就要如此躲闪回避。
只是还没有回过神来,便看赫煜宁已经转身,离开了御书房,留下赫煜夙一人悠然自得地坐在椅子上,大笑出声。
笑声尖锐刺耳,带着讥讽。
“怎么就走了?”宇文钊有些诧异,低声喃喃,方才兄弟二人吵架,他都还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怎么就走了?
说话和打哑谜似的,当真是奇怪。
抬起头来,看着林拾一茫然地抬起头来,神色担忧。
“就这么直接走了?你这个襄王也太过妄为了。”宇文钊挠挠头,很是诧异。
“妄为?谁妄为谁知道。”林拾一冷哼一声,想到方才二人的对话就恼怒,一闪身便也循着原路返回,一路追着赫煜宁到了御书房门外。
赫煜宁脚步飞快,似是在思忖什么事情,眼角闪过的冷意令人发颤。
路过的侍卫瞥眼看着如此的赫煜宁,都一一闪避,不敢问安。
他一人绕过御书房,就这样静静走到了东宫,再往前走,就可以离开皇宫了。
林拾一悄悄地跟在赫煜宁的身后,见他高挑挺拔的背影,而今这个一人站在空荡荡道路之中,身形孤寂,不是在低头思忖着什么
望着赫煜宁这般样子,林拾一躲在屋顶上面,有些难受。
虽然赫煜宁向来都是独来独往的,可是如今,他这个样子,却和以前不一样。
就好像是别戳到了心中的某个不能见光的地方,虽然也不至于多难受,只是反复琢磨,便很是扎心。
赫煜夙故意说起这个事情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叹了一口气,赫煜宁收敛了深思。
瞥眼看着东宫此处,正是当年自己居住的地方,如今里头,却还能清楚地听到里头皇子的声音。
方才有些波动的心绪已经收拾好,午后的暖风吹过他冰冷的脸庞,赫煜宁静静地站了许久。
琉璃瓦轻响,他倏地睁开了眼睛,闪过一丝戾气。
不动声色地抬起头来,半眯着眼看着后侧的方向,隐约看到人影晃动。
他攒眉,警觉地握紧了手中的铁扇子。
喜欢山河谋:我家王妃要逆天请大家收藏:山河谋:我家王妃要逆天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