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敛声屏气,面色阴沉。
“果然后头有埋伏,将军小心啊!”副将赶忙伸手,拦住了彪骑将军,神色慌张。
彪骑将军,咬牙切齿,发觉自己公然被一个少年如此挑衅,气得说不出话来。
赫梧琛勾起嘴角,双手环抱,却也并不恼怒,“此为北晋,休得无礼!”
“放肆!你们竟然敢另起朝堂!”
当着所有军队的面被如此呵斥,彪骑将军再难以忍受,瞥眼看着一侧弓弩手中的长箭,一把夺了过来,拉弓搭箭,冲着赫梧琛直射而来。
赫梧琛明眼看着那箭头偏了方向,知道彪骑将军根本不敢伤自己丝毫,唯恐平军恼了而反攻南晋。
而今长箭“嗖”的一声掠过耳畔,却忽然听得耳侧传来一声惊呼。
“梧琛!”
赫梧琛眸光微冷,猛地回过头去,见地上一滩鲜血,一个人躺倒在地上,鲜血淋漓,那渗出的血迹,濡湿了粉嫩的衣服。
“柔儿!”
他心下一惊,没料到薛星柔是怎么到此处。
薛星柔一直躲在旁边看着赫梧琛,早已经看到彪骑将军拉弓搭箭,却不知道他根本不敢伤害赫梧琛,冲上前去的时候,被那偏了的箭头穿透了身体。
林拾一脸色骤变,翻身下马,冲上了台阶,上头一时之间慌乱不已。
赫梧琛睨眼看了看薛星柔,想要做些什么,却是一咬牙,依旧身形不动,面色平静地看着彪骑将军,不让他觉察到任何不对劲。
“将军气急败坏,就这点本事。“
“宵小,别以为我不敢杀你,等到城门攻破那一日,我必定手刃了你!”
“啧,南晋人都这样墨迹吗?嘴巴说的这么厉害,为何不攻来?”颜叶翻了个白眼,半躺在马上,嘲弄地问身边河骨,“要打就打,还需要这么啰啰嗦嗦,岂非是暴露了他们根本攻不过来的事实。”
河骨也不甚明白,倒是不由自主地笑出了声,“南晋才是强弩之末,如今只能这样叫,嚣,多浪费一些时间,也是多让西域的军队又朝着京城过去。”
“这大白日里吵吵嚷嚷的,那外头到底是哪一边的军队啊?”
有百姓探出头来,本以为外面军队布列严密,以为是要打仗了,只躲在房子里不敢出来,不过好一会儿,见外头还是按兵不动,有些不耐了,“我还要买菜呢。”
“赶紧回去!别看热闹!”州牧低声喝道,“是咱们南晋京城来的军队!”
“是京城的援军来了?既然京城军队来了,为何不开门?”听得此话,不知情的百姓颇为兴奋,摩拳擦掌的,还以为是京城派兵前来一同攻打西域。
“大胆叛贼,胆敢叛国,如今本将奉旨前来捉拿,不开城门,明日我就攻下桐州!”
正当时,却听见外头忽然传来了彪骑将军的怒吼声。
百姓一愣,有些莫名。
紧接着,看众人手忙脚乱地将鲜血淋漓的薛星柔抬了下来,她面色苍白,已经开始微微抽搐,嘤咛着喊着什么。
“怎么回事?”州牧惊愕了神色,凑上前来,见薛星柔身上的骇人的伤口——紧接着,露出了愤怒的神色。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自家人打自家人?此时西域都已经攻上门来了,为何皇上还要派军队过来打我们桐州!”他恼怒地斥责,先前还对京城中抱有期望,而今看来,原是皇上真正的是要起内讧了!
百姓们被薛星柔身上的伤口刺痛了眼睛,没有回过神来,再听州牧说这句话,刹那间,便恼怒不已,“皇上这是要杀死自家人!如今西域战事吃紧,竟然还如此心狠手辣!”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面色苍白而恼恨,赫煜夙此番作为,再次失了人心。
“你们要来就来,我倒也不介意陪你们周旋。”
赫梧琛嗤嗤一笑,依旧是一副无所畏惧的神色,睨眼目测了一下此番过来的军队。
京城的军队不多,可都是精良的战士,如今过来的人数倒也差不多如同赫煜宁说估计的。
这样一来,京城成了空城,再没有抵挡西域军队的本事。
双方对峙了许久,终究是无法开战,最后也只是在彪骑将军的狠话当中灰溜溜的离开了。
他们在此处没有驻扎的地方,只能隔着桐州没有多远的地方安插营地,本想派遣人偷偷潜入桐州去找点粮食,却没有想到直接被桐州的百姓识破,拳打脚踢了回来,弄得鼻青脸肿,吃了瘪。
入夜时分,阴暗湿冷营地,能看到桐州灯火通明。
“杨将军在何处?”彪骑将军坐在宽敞的营帐之中,冷眼看着身侧的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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