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时,瑶光悠然从台子前走上前来,打断了男人的话,连连翻动着白眼,冲这种人招呼着往外赶。
众人纳罕,看了看天色,“这天亮着呢,怎么就打烊了?”
“小爷我不伺候你们几个,赶紧走!别惹了我们老板怄火。”瑶光拔高了声音,怒不可遏道,啐了一口气,不屑道。
众人哑然,竟然不敢还嘴。
玩闹楼早已经是京城之中身份显赫之人,必要前来的地方,众人知道玩闹楼背后的靠山异常坚固庞大,当初可是连萧伯爷的孙子萧柄胆敢教训的人,故而都对店中的老板颇有忌惮,如今听瑶光指着林拾一对众人说此人是老板,吓得一个个脸色都有些不好。
可谁想到呢,这么久都没有庐山真面目的人,这个酒楼的老板竟然是个女人。
林拾一冷哼一声,眼尾扫过几个人,黛色的眉毛微微蹙起,没有闲情逸趣同他们多说什么,一想到赫煜宁回来的消息都不曾传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心头繁杂,倒也没有多管什么京兆尹女儿的事情。
众人灰溜溜的了开了,她也顺道走回了里间休息。
“怎么,吃醋了?因为那个京兆尹的女儿?”瑶光紧跟而来,见林拾一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生闷气,凑上前来笑着说道。
林拾一悠然长叹,无奈地摆摆手,“我何须在意这些?只是为何他已经打了胜战,西域都已经停战了,他竟然还不回来。”
瑶光见她这一个月来消瘦了不少,全都是为了赫煜宁的安危,坐在一旁,心中不是滋味,走上前来,便忽然变戏法似的,从兜里面拿出了一个金簪。
那簪子精致,正是一个月前下聘的时候带着的。
林拾一瞪眼,再看一眼那个簪子,不知为何出现在瑶光的手中,有些讶异,抬头看着瑶光笑的一脸熠熠生辉,“这个簪子你不喜欢吗?我催促了工匠很久才做出来的。”
“你……这是你给我的?”她有些讶异,没料到是如此,一时之间,反倒是有些愧疚,“我那日伤神,就如此放在外头了。”
“不打紧。”瑶光肆意笑笑,反手便站于林拾一的身侧,小心翼翼地将簪子放入她的发间,而今她已经束发,那墨色的长发一丝不苟地盘起,金簪于中掩映着金灿的色泽,相得益彰。
瑶光指尖微凉,扫过林拾一的鬓发,末了,恢复了往昔的笑意,“主人当真还是念想着襄王。”
“我可不念想他。”林拾一矢口否认,拂了拂那上头冰冷的珠翠,瞥眼望着小房间里头的铜镜,露出了绵绵笑意,眼底扫过几分转瞬即逝的欢喜,“可惜,难得你有心这样对我,可那日空欢喜一场,早知如此,又何必大费周章做这个簪子呢?”
“那日是那日,我想送你就是想送你,哪里管得到是什么日子?”瑶光扬眉,嗤嗤一笑,轻轻点了点上头的浮翠,冬绿的色泽,于瞳眸融为一体,掩盖了眼中的丝丝不甘。
林拾一口中虽埋怨赫煜宁的作为,可是心中却无时不刻不是在担忧他的行踪,眼看着又是一天过去,天色渐沉,屋内的龙脑香气味沉沉,却不曾惹起林拾一的流年,她急急起身,口中虽自在地打着招呼离开,脚底的步伐却越发的飞快起来。
瑶光看在眼中,也并不戳破她那一点心思,任由着她衣袂飘摇的离开了玩闹楼,又朝着襄王府前去。
自前些时候,林拾一再在崇益庄内待不住了,转而回到了襄王府内静候赫煜宁的消息。
这会儿子回去,还没有走入门槛,就看青羡站在那里守门,忙不迭道,“可有消息了?”
“王妃……今日宫中还没有传来消息。”青羡听得此话,有些讪讪地开口,低下头去不敢看林拾一急切的眸光。
这一句话,这一月他听得部下百八十次,几乎是日日都要过问三两次,可赫煜宁离开之后,他也没有想到就这样杳无音信,就算是入宫去求问,也没有人能给一个准确的答案。
次次捷豹虽然送来,可是根据赫煜宁的要求,只让他们在宫里面的内臣传阅,不让传出宫外,或许,亦是不想让林拾一心生忧虑。
听青羡又是一如既往地回答,林拾一无奈地长叹一声,看着循着而来的锦葵,便略略搭着她的身子往里走去。
走了两步,却忽然回过头去,凝神思索了片刻,道,“那个京兆尹的女儿,是个什么来头?”
“京兆尹?新上任的京兆尹?”忽而听得林拾一问起这个,青羡半晌没有回过神来,沉吟片刻, 才想到了是个什么角色,面色一如既往的露出了几分尴尬和无奈,双手一摊,“怎么,王妃遇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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