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薇不算聖母,不會毫無原則的幫助別人。就像她在學校餵流làng貓,給它們節育找領養,但家裡的貓卻始終只有兩隻,沒有見到一個可憐的都往家帶。有時流làng貓中的幾隻餵著餵著就失蹤不見了,她再擔心著急,找不著也只是安慰自己:大概是被別人帶走養了。
她救不了全世界,只能做自己力所能及的。
“別的院子裡如何我不管,咱們院子裡的不許去欺負粗使的。”李薇叫齊八個人後,嚴肅的告誡他們,“讓我知道了,絕不輕饒!”
福晉這樣的手段,四阿哥知道了倒是心中小贊了一聲。
還算有些能耐。
但兩人的關係還是沒有緩解。在李薇的月事終於結束後,四阿哥又開始到她這裡來了。
大概是武氏這個後來者給李薇帶來了威脅感,她這次見到四阿哥有些小激動。晚上兩人在被子裡抱著滾來滾去時,李薇拼命去親他,親到就不放嘴,四阿哥被她搞的手忙腳亂,呼吸不暢。
凌晨三點,四阿哥起來後,一喝粥,嘶的一聲,舌頭一舔,舌尖昨晚讓李薇吸破了。四阿哥心中感嘆,有些小得意。兩口直接把粥吞下去後,吩咐蘇培盛去開庫房,把前幾天內務府剛送來的那隻桃花簪拿來給李薇。
這段日子沒來找她,她這是想他想狠了啊。送個簪子安撫一下吧。
感動於李薇對他的心意的四阿哥去上書房了,蘇培盛在出門前急匆匆對他的徒弟張德勝jiāo待開庫房,拿簪子,送回來給李格格。
張德勝一路小跑緊跟著他師傅聽完jiāo待,送到門口後,他一拐彎就去正院找大嬤嬤了。
正院裡,福晉也已經起來了,各處的燈也點亮了。張德勝直接去找的大嬤嬤。
大嬤嬤也才四十出頭,看著如三十許人一般。她不是四阿哥的奶娘,但也從小侍候他,福晉沒進門前就管著四阿哥從裡到外所有的事,里外就敬稱她一聲大嬤嬤。
福晉進門後,庫房裡的冊子是jiāo給她了,但鑰匙大嬤嬤這裡還有一把。四阿哥開庫房拿東西,卻不愛吩咐福晉,總是找大嬤嬤。
大嬤嬤也早起了,她習慣侍候四阿哥,十幾年下來都是不到三點就醒了。如今雖然不用她侍候四阿哥早起,可這習慣也改不過來了。她看到張德勝過來,笑道:“你個猴崽子,怎麼這麼早過來?是來……”著說往福晉的屋抬了抬下巴。
張德勝笑眯了眼:“哪兒啊,小張子是特地來給大嬤嬤請早安的!大嬤嬤有福!吉祥!”說著連打了兩個千兒。
“你個混小子!”大嬤嬤笑呵呵的,“可是阿哥爺有什麼吩咐?”
張德勝臉上帶著壞笑,眼一眯,眉一飛,道:“昨兒個晚上,咱們爺是歇在李格格那邊的,這不,剛起來時,咱們爺jiāo待把庫里才得的那支桃花簪賞給李格格。我師傅就jiāo待我過來找您了。”
大嬤嬤長長的哦了一聲,“原來是那位啊。”
張德勝接了一句:“可不就是那位。”
大嬤嬤拿了庫房鑰匙,兩人往庫房去,正院裡來來回回的太監、宮女看到他們兩個都停下來避讓,等他們過去了都互相眼神亂飛。
庫房門打開後,張德勝站在外面,大嬤嬤自己進去,不一會兒就捧出來一個托盤,上面放著一個長十寸,寬三寸,厚約九分的楠木匣子。
大嬤嬤打開匣子,映著微薄的月光,匣子裡的桃花簪露出霞霧般的寶光。
桃花簪是正中一朵五瓣的大桃花,花約半個巴掌大,花瓣是淡粉紅的玉石,打磨的晶瑩剔透,花芯是huáng色的小米珠,花旁是一大兩小三片碧玉雕的葉子,旁邊還有兩個半個指頭肚大小的,含苞未放的花苞。
花背面的花托和簪針都是huáng澄澄的加了銅的金子,看著耀眼極了。
張德勝看著至少半天都忘了說話。
大嬤嬤合上匣子,道:“看傻眼了吧?”
張德勝這才倒抽一口氣,道:“乖乖,真是……”他想說‘真不愧是那位主子’,話到嘴邊又吞回去了。
接過托盤,張德勝小心翼翼的捧走了。
正院裡,福晉聽福嬤嬤說了張德勝過來的事。
福嬤嬤有些生氣,她覺得張德勝到正院來,怎麼能不給福晉請個安?就這麼來了又走了,連個招呼都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