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後躲,他笑著把手指上的甜醬耍賴抹到她臉上。旁邊的二格格看到哈哈大笑,沾了甜醬往她臉上抹一道,給他臉上也添了一道。
兩隻鴨子五籠餅吃的gāngān淨淨,把二格格抱下去後,他還喝了兩碗鴨子湯下的細麵條。
睡覺時,她笑嘻嘻的摸著他的肚子道:“四爺,您這肚子可吃的有我一分神韻了。”說著還挺挺她的小肚子。
他扶著她的肚子道:“就知道嘲笑你家爺。天天跟你一起吃,不長ròu才怪。等皇上回來一看,還以為爺在家裡多自在呢。”說到這個,他的神色就低落了。
李薇沉默的靠在他懷裡。
半天,她開玩笑道:“爺要是怕這個,等太陽起來了天天出去曬一曬,肯定能曬黑。到時就不顯胖了。”
四爺也後悔剛才不該提不開心的事,跟著道:“這是教爺怎麼欺君?該打。”說著手高高舉起,在她屁|股上輕輕拍了下。
李薇小小拍了下他的馬屁:“我的君是四爺,別人可顧不上。”
四爺輕輕捂住她的嘴,噓道:“越說越不象話了。”可他也沒生氣,輕輕笑了幾聲,道:“爺是你的夫君,這話也不算錯。”
懷著孩子兩人只能純潔的蓋棉被純聊天,四爺有些動心了,不滿足的親親她,躺好睡覺覺了。
因為李薇有身孕,四爺開始往福晉屋裡去。他是想再生個嫡出的孩子也不錯,可他來了,福晉卻把他往宋格格那裡推。
推了兩次,四爺看出福晉這是不想理他。gān脆連正院也不去了,哼,爺給你臉,你不要,爺不侍候了。
他最近本來心qíng就不太好,這次更是光明正大的發火了。
福嬤嬤有些擔心,可福晉有了大阿哥後,仿佛已經滿足了。她積威漸重,福嬤嬤更不敢勸了。
看福嬤嬤yù言又止,福晉沒有開口。上次生大阿哥時,她足足有一年行動不便,什麼都做不了。她是真不想再來一回了。何況已經有了大阿哥,她正好把所有的jīng神都放在他身上,等他大些了,她再生一個也來得及。
至於四爺發火……她自認侍候的並無疏忽之處啊,她不是賢惠的讓宋氏侍候他了嗎?是他由不得別人唱反調,而且最近外面事太多,他心qíng不好的緣故。兩邊相加,她只是當了回出氣筒而已。
反正也不是第一回當出氣筒了。
福晉想了想,還是決定照自己的安排來。畢竟,她永遠不可能為了順從四爺的心意,而把對自己有利的拋到腦後。
誰知,四爺不過去了宋氏那裡兩次,六月里就查出她有身孕了。
府里一下子有兩個格格都懷了孩子,這可真是件喜事。就連四爺都覺得京城的天看起來沒那麼huáng了。只是想起上次宋氏生的大格格體弱,讓他擔心這次的孩子身體會不會也不好。
他一頭囑咐福晉多照顧宋氏,一頭喊來大嬤嬤,道:“大格格足月出生卻體弱,估計是宋氏底子不足才會如此。這次好好的給她補養,不能再讓爺的孩子生出來就病秧秧的。”
大嬤嬤想了下,還是吐實道:“宋格格大約是天生的,奴婢曾囑咐柳嬤嬤照顧她,可據柳嬤嬤所說,宋格格不管吃什麼好東西,似乎都補不到身上。所以大格格出生後才會體弱。這回……”
四爺聽了更加厭惡宋氏,道:“補,她吃一碗補不上,就吃兩碗。”
那不成胡來了?
大嬤嬤當面答應下來,私底下卻不敢這麼對宋格格,四爺不懂跟他說不清,反正還是照上次的辦,生下來真體弱也不是她的事。總比照他說的使勁補,補的大人孩子都補壞了qiáng。
書房裡,被扔在前院兩年無所事事的戴鐸耐不住了,他既然跟了個阿哥,就不是圖這一個月二十兩銀子,不然跟著哪個七品縣官,一個月也不止這個數啊。現在四爺消沉了,正是他顯本事的時候!
他琢磨了幾夜,耗盡心血寫了封信,悄悄送銀子托人遞到四爺的案頭。送去後,他就在屋裡等著。
信中寫的是他的看法,或許有些過頭的話,但滿人從皇太極就是殺出來的皇位,跟前朝不一樣。他的這封信,說不定正騷到四爺的癢處呢?
捨得一身刮,敢把皇帝拉下馬。
戴鐸抹了把汗,說不定……他的前程就在這裡。
忐忑不安的等了幾日,終於,書房的大太監張德勝笑眯眯的來了,這位以前眼高於頂的太監今天笑眯眯的在門前沖他彎下腰,殷勤道:“戴爺,四爺請你過去敘話呢。咱家侍候著您?”
戴鐸心中一塊大石落地,他雙眼jīng光四she,面上卻只是淡淡一笑,微微頜首道:“有勞。”
張德勝讓開路,恭迎著戴鐸出來,然後在頭前領路,一道往書房去。
53、(劇qíng)二阿哥
戴鐸從來沒到過書房,從康熙36年,他拿著吏部主事官的薦書敲開這座府邸的大門時,他就沒進過書房,沒見過四爺的金面。
偶有幾次,他在府門看到四爺從宮裡回來,但也只是他認識四爺,四爺不認識他。
跟在張德勝的身後,戴鐸不由得慢慢緊張起來。他開始回憶那封信里有沒有什麼犯忌諱的,有沒有會惹怒四爺的地方?越想,他越不安,幾乎就想把幾天以前的自己給掐死,把那封信燒掉。
“戴爺。”張德勝站住腳,側身一比,喚他回神。
戴鐸驚的背上瞬間冒了一層冷汗,連忙下意識的躬身,“張爺?”
張德勝露出一絲鄙視,臉上還是笑道:“戴爺別折殺小的了,您快進去吧,四爺等著您呢。”